沙灘椅下,一群年輕女孩圍坐在一起,正衝著這邊竊竊私語著什麼,見天宮奏鄉看來,害羞地收回視線,笑成一團。
“”天宮奏鄉按住服務生往下放杯子的動作,“拿回去吧。”
服務生:“欸?”
“替我謝謝小姐們的好意,但是請酒就不用了。”
服務生還想說什麼,看見他不為所動的眼神,只能把勸說嚥了回去:“好的”
天宮奏鄉摸出幾張現金放在他的托盤上,頷首:“辛苦了,多餘的是小費”
“啊,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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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嘛,竟然把酒退回來了。”
“是啊,不解風情的男人。”
禪院甚爾走進泳池,立即聽見了這幾句抱怨。幾個女孩坐在一塊,神情不虞地看向某個方向,他順著望去,看見了躺在沙灘椅上的天宮奏鄉。
男人戴著副墨鏡,雙手枕在腦後,一派愜意。
看上去完全沒有被昨天的決裂所影響,甚至還因為他的離開而更加舒心。
禪院甚爾的後槽牙莫名癢了下,提步朝他走去。
天宮奏鄉左右兩邊的沙灘椅都坐有人,禪院甚爾姿態強硬地把一個人拉開,自己坐下。
“怎麼?又對我有興趣了?”戴著墨鏡的男人忽然發出輕笑。
禪院甚爾學著他的樣子躺下:“是啊,果然還是忘不了你。”
天宮奏鄉語氣淡淡:“是嗎?那我可真是太榮幸了。”
看似輕鬆的交流背後,禪院甚爾釋放的殺意如影隨形,他壓根沒有想要隱瞞自己的來意。
天宮奏鄉對此心知肚明,心說了句果然,把墨鏡推到頭頂:“換個地方說話?”
禪院甚爾唇角輕揚:“好啊。”
二人相繼離開泳池,走出酒店,來到了海邊一個人流稀少的廣場。
“地方不錯嘛,什麼時候勘察的。”禪院甚爾問。
天宮奏鄉:“來魚尾獅那天。”
“這麼早?那時你就準備好了?”
“也沒有。”天宮奏鄉在離他幾步的地方站定,“只是習慣了多準備一手。”
禪院甚爾意味不明的哼笑了聲:“現在態度倒是好了。”
天宮奏鄉頓了下。
重點難道是這個嗎?
他很快回神,不問,也不需要問禪院甚爾為什麼突然對他起了殺心,身子自然擺出了防禦的架勢。
看著他這副模樣,禪院甚爾不由得又有點心癢,舔了舔嘴角,天宮奏鄉彷彿看穿了他的內心,抬手打了個響指。
數道藍光從他指尖冒出,箭一樣地射向禪院甚爾。
禪院甚爾右手向上一抬,從肩膀上的詛咒中抽出一把短刀,瞬間擋下了這幾道攻擊。
“搶跑?”從力道就能感受出來這只是“通知”,儘管如此,禪院甚爾還是笑著問。
“你殺人前會通知嗎?”
天宮奏鄉的聲音再響起時已在身後,禪院甚爾轉身,避開了男人襲來的手,短刀向下狠狠一劈,兇悍的力道,似要將這隻手直直斬下。
天宮奏鄉反應果決,改手為腿,單手撐著地面,朝禪院甚爾的下盤攻取。
禪院甚爾幾步跳開,把短刀往空中一拋,換成了左手持刀,上半身微弓,猛地反手向下。
“咔擦——”
硬物被削斷的聲音傳來,千鈞一髮之際,天宮奏鄉甩出墨鏡,減緩了禪院甚爾的力道。
“那很貴吧,你還真是忍心。”認出了墨鏡的牌子,禪院甚爾道。
天宮奏鄉:“不勞你費心。”
短暫的交流過後,兩人再次交鋒,身影在空氣中化為了殘影,因戰鬥而掀起的氣流在建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