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上留下了一道又一道深刻痕跡。
他們再停下時,天宮奏鄉原本穿得一絲不茍的襯衣多了幾道血痕,禪院甚爾的短刃斷成兩半,胳膊被劃了一道口子,正往下流血。
“是時候拿出真本事了吧。”
禪院甚爾用t恤擦了擦傷口:“我不認真嗎?”
“你的特級咒具,”天宮奏鄉說,“是時候拿出來了吧。”
早在武裝島時,兩人交手那次,其實就有評估出對方的能力。天宮奏鄉和禪院甚爾的實力差不多在同一水平線,一個有強化系異能力,一個有超強悍的體術,真正動起手來,恐怕誰也撈不著誰的好處,這次動手的後果,天宮奏鄉早就有了心裡準備,而禪院甚爾的舉動,則有那麼些不合常理。
他應該知道,面對自己,如果不拿出點真功夫,這場戰鬥註定會沒有結果。
“既然你希望。”禪院甚爾甩了甩手,“後果自付噢。”
“當然。”
趴在禪院甚爾肩膀上的詛咒張口,一個雙截棍緩緩出現。
天宮奏鄉眯了眯眼。
特級咒具——遊雲,終於出現了。
拿出遊雲後,禪院甚爾的氣質明顯不一樣了,他轉動雙截棍朝天宮奏鄉衝去,高速旋轉的雙截棍劃破氣流,發出嗖嗖的聲音,光是聽著就能讓人感受到那份威力。
天宮奏鄉一個側身,雙截棍擦著他的臉龐飛出,帶起的風颳破了他的臉,留下一道深深的血痕。
禪院甚爾的攻勢並沒有因此停止,他腳下用力,毫不猶豫倒轉了方向,特級咒具在空中劃過凌厲的弧度,再次向天宮奏鄉飛去。
這一次天宮奏鄉沒有避開,順著禪院甚爾的力道錯讓,再在他經過時,握上他的手腕,摸到了關節處,瞬間用力。
禪院甚爾察覺了他的意圖,及時洩力,鬆手,遊雲從他手中掉落。
天宮奏鄉沒想到他會這樣應對,分神看了眼下落的遊雲。
就是這個時機!
禪院甚爾另一隻手探出,“啪”一下捏住了天宮奏鄉握住他的手。
兩人的手迭羅漢一樣重起。
本來很嚴肅的場面頓時變得有些好笑。
遊雲“啪嗒”一下掉在地上,無人理會。
盛夏的空氣本就燥熱,再加上劇烈運動,即便天宮奏鄉不是易熱體質,此時掌心也十分溫熱,禪院甚爾能感受到對方的體溫正透過面板相接處源源不斷地傳來,就像是
被天空抱住了一樣。
不是那種溫暖到有些刺眼的太陽,而是太陽,是天空。
廣闊無垠,又包容萬物的天空。
這是從記事後,禪院甚爾從未感受過的溫度,也是他第一次,這麼渴望一個人的接觸。
這一刻,他能清晰地聽見自己心臟跳動的聲音。
咚咚、咚咚、咚咚——
振聾發聵。
就在這時,天宮奏鄉抽回了自己的手,退後兩步。
掌心頓時變得空落落的,禪院甚爾挽留似的握了握,彷彿有什麼東西,隨著天宮奏鄉的動作一起離開了。
他瞬間回神,彎腰撿起遊雲,把雙截棍的一端握在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