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共有三人。啊,雖然現在,族譜上應該被劃得只剩下一個禪院甚一了。
鮮少有人知道,除了禪院甚一外,禪院甚爾還有個二哥——禪院甚也。
那是個一出生就病弱的傢伙,雖然咒術上的天賦不淺,但一身病骨,路走多了都得歇一歇。可以說,是一個和禪院甚爾截然相反的身體。
三個孩子的基因,說不出來是哪個出了問題,大哥甚一長相粗獷,和後面兩個弟弟完全不像一個媽生的;甚也性格柔和,又是個不能見風的主,白瞎了一身天賦;更不用說最後出生的禪院甚爾,完完全全和禪院家的教條背道而馳。
但如果說,禪院家還有誰值得禪院甚爾百忙中,分出那麼一丁點的注意在意的話,也就只有禪院甚也。
柔弱得像小羊羔一樣的傢伙,明明自己已經活得艱難,卻還天真地想要保護他這個弟弟。有時候禪院甚爾真覺得他是不是生產的時候在母體裡憋久了,導致他每次看到小羊羔,都感覺他腦子不太好使。
而就是這樣一個人,在他脫離禪院家時,卻執著地擋住了他:“帶上我。”
“哈?”
“帶上我,甚爾。”
“病秧子,沒有了禪院家吊命,你準備怎麼活下去?”禪院甚爾諷刺。
還不到冬天,甚也已經裹上了厚厚的羽氅。這樣的身體,出去別說是一年,就連一個冬天也活不過吧。
禪院甚也和他相似的眼睛裡閃著執拗:“我能活下去,甚爾,帶上我。”
他很明白,以自己這副身體,如果沒有禪院甚爾的幫助,絕不可能躲開禪院家的重重守衛,想要和這暗無天日的牢籠脫離關係,只有借他的力這一條路。
“出去以後我們就分開,我不會給你添麻煩的。”
禪院甚爾思考了下:“行,拖後腿就把你丟下。”
“嗯!”
從那以後,禪院甚爾就再也沒有見過禪院甚也,本來以為他已經死在了哪個角落,直到他遇到了一個男孩。
“喂,小孩。”黑髮青年曲起長腿,把目標堵在小巷裡,絲毫不覺得自己一個一米八幾的大男人,欺負一個還沒有腿高的孩子有什麼問題,“你是哪家的?”
伏黑惠看著橫在面前的腿,眉頭擰了擰,說出來的話也格外硬邦邦:“關你什麼事?”
這個性子倒是和甚也不像。
男孩的頭髮像海膽一樣立起,禪院甚爾看了手癢,伸手,還沒碰到頭髮,就被伏黑惠“啪”一下開啟。
伏黑惠捏著手裡的兒童電話,聲音脆脆:“你再騷/擾我就報警。”
哇哦。
報警?
禪院甚爾樂不可支,緊接著七零八落的腳步聲從巷子口傳來。
“報警?誰要報警?”小女孩的聲音響起。
逆著光望去,巷子口一二三,出現了三個腦袋,扒著牆壁往裡面望。看清楚禪院甚爾和伏黑惠的動作後,其中一個體型圓滾的小胖子跳出來:“你,你要對他做什麼!放開他!”
前面說話的女孩揪住衣領上的徽章:“柯南柯南!!這裡有個壞人在欺負小孩!!!”
伏黑惠:“”
禪院甚爾:“”
禪院甚爾眼睛一眯,柯南?這麼名字好像有點耳熟。
江戶川柯南做夢都沒有想到,他只是選了一天風和日麗的日子,和少年偵探團們出來踢足球,不但一轉眼三個人都不見了,還和某個再也不想見到的大殺器重逢。
“這就是你們說的,欺負小孩的”他猶豫了一下,選擇把“壞人”兩個字吞回肚子。
可惜,他不說,不代表少年偵探團不會補充。
小島元太跳起來:“對,就是這個壞叔叔,把他——”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