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禪院甚爾說。
其實算下來,天宮奏鄉也有過一段這麼虛弱的時光,不,他或許比眼前的禪院甚也來得更羸弱,輕飄飄地,像是風一吹就會散架。同體質不同命,天宮奏鄉畏寒或者難受時,禪院甚爾除了心疼什麼都感受不到,但要是別人,例如禪院甚也,他腦子裡只剩下了滿滿的嫌棄之感。
禪院甚也好脾氣地笑笑,走在前面為他帶路:“不是誰都像甚爾你這樣的。”他帶他來到小客廳,問,“想喝點什麼?”
禪院甚爾坐下,目光掃視著環境:“隨便。一個人住?”
“是啊。”禪院甚也從櫃子中取出杯子泡茶,“津美紀和惠跟他們媽媽一起住。”
禪院甚爾挑眉:“感情不好?”
“哪有。”禪院甚也彎著眉梢,“只是我一個人住更方便點,甚爾呢?還是一個人麼?”
提到這個,禪院甚爾頓時來了精神,反問:“你覺得呢?”
禪院甚也凝眸看了他兩秒:“就是有了。”他眨了眨眼,有點好奇,“是什麼樣的人,能忍受你的性格。”
脾氣大,嘴還臭,一言不合就要動手,全身上下只有一張臉還看得過去。
他還以為自己這個弟弟會單身到天荒地老。
禪院甚爾不知道他在甚也心中落了個這樣的評價,想到天宮奏鄉,眼睛亮了下:“他啊,是個很好的人。”
禪院甚也:“”
好的,看來是真栽了。一顆心全撲到別人身上了。
禪院甚也暗暗搖了搖頭,沒想到天不怕地不怕的禪院甚爾也有這天。他把泡好的茶送到禪院甚爾面前;“今天怎麼不一起過來?”
禪院甚爾顯然缺乏某種意識,沒有理解他的意思:“叫來做什麼?”
“”
他這個弟弟果然從不會讓人失望。
禪院甚也暗自嘆氣,也覺得其中的含義一兩句話和禪院甚爾講不清楚,果斷換了個話題:“對方是做什麼的?你們怎麼認識的?”
提到伴侶時禪院甚爾用的是男“他”,禪院甚也不太意外他喜歡上同性,只是對弟弟的心動物件有些好奇。
禪院甚爾如實回答說:“殺手,任務認識的,他和我一個任務目標,打起來了。”回憶起第一次與天宮奏鄉的相遇,禪院甚爾舔了舔嘴角,扯出一個禪院甚也看不懂的暗示微笑。
原來還是同行。
禪院甚也肅然起敬。
這幾年他雖然在閉關寫小說,但也有自己的訊息來源,知道禪院甚爾在圈子裡的風評足矣用“瘋狂”兩個字來形容。他筆下有一個主人公就是以這個弟弟為原型創作,然而因為“借鑑”的過於貼近原型,一個好好的正面角色,硬是表現得亦正亦邪,有時候的作風甚至比反派還要邪。
這就是他心中的禪院甚爾。
而現在,他的交往物件,竟然和他是一個圈子裡的?
果然活得久,什麼都能見到。
禪院甚也感慨。
而他還不知道的是,禪院甚爾和天宮奏鄉不僅是一個圈子裡的,曾經還有一度,被瘋傳不死不休呢。
禪院甚爾今天來找禪院甚也,為的可不是敘舊,他喝了口茶,切入正題:“伏黑惠是怎麼回事?”
禪院甚也垂眸,目光落在茶杯上,半晌後悠悠嘆了口氣:“惠,是個很有天賦的孩子。”
只是這種天賦,對他的未來——很有可能不是助力。
不但可能會被特級詛咒盯上,甚至於對他們兄弟倆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禪院家,恐怕也不會放過這麼好的苗子流落在外。
這麼些年,禪院家之所以沒有將自己帶回家族,一是因為他於家族而言,和廢物沒有什麼區別,二是因為有禪院甚爾的庇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