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中長刀瞬間揮出,劃出一道璀璨的刀光。
長刀斬出的颶風與勁風激烈碰撞,發出震耳欲聾的轟鳴,掀起一股洶湧的氣浪,彷彿要將周圍的一切都吞噬。
秦霄並未因此停頓,他手腕翻轉,長刀又是斬出幾刀。
每一次斬出,都伴隨著一道強大的氣流,氣流在空中交織、碰撞,最終被斬成幾段,化作狂暴的風暴,將地面撕裂出道道深深的溝壑。
周圍的楓葉在這股強大力量的衝擊下,也紛紛揚揚地飄落。
秦霄身形如電,瞬間移動到一處,彎腰俯身,手中長刀猛地斬出。
這一次,他斬出的氣浪更為猛烈,裹挾著落下的楓葉,如同萬箭齊發,盡數斬進了面前的泥土之中。
“抽刀斷水,橫刀斬風,斷水水不止,斬風風難停。夫君,你這是心中有難斷之事嗎?”
隨著話音落下,五角楓樹的背後,一位華服婦人緩緩走出,她的步態優雅,面容溫婉,正是秦霄的結髮之妻——杜婉晴。
秦霄見到杜婉晴,臉上的憂愁似乎被一陣春風輕輕吹散,他來到石桌旁,輕輕坐下。
“什麼事情果然都瞞不過夫人的眼睛。”
秦霄微笑著說道,語氣中帶著一絲無奈。
杜婉晴走上前,為秦霄斟了一杯熱茶,隨後拿出手帕,細心地擦拭著秦霄額頭的汗水。
她的眼神中充滿了關切和擔憂:
“可是陛下的聖旨下來了?”
秦霄點了點頭,從懷中取出了那道聖旨,遞給了杜婉晴。
杜婉晴接過聖旨,仔細閱讀著上面的內容,她的眉頭漸漸緊鎖。
“王犬鏖戰瓶州,南泰六州皆失,陛下命我帶兵回京,商討戰事,出征南泰。”
秦霄說完端起茶水,輕輕抿了一口。
杜婉晴看完了聖旨,面露難色,她輕輕放下手中的聖旨,眉頭緊鎖:
“這上面有些蹊蹺,聖旨並未明確寫明要帶多少兵馬回京,歸期之日也未說明。更關鍵的是,你這回京之後,漠北邊境的安危由誰來執掌,竟也未有明確的指示。”
秦霄輕嘆一聲,搖頭一笑,無奈地說道:
“我們這個陛下,明面上是對我很信任,讓我自由決定帶多少兵馬,以及漠北邊境的後續安排。然而,實際上,如果按地域規制法度,我走後如若蠻族騷擾,自是由豫州牧劉玄禮過來指揮排程。這劉玄禮是陛下的人,此人在豫州十五年,就是為了盯著我。”
秦霄頓了一頓,繼續分析道:
“我若是敢自行排程安排,到時候朝堂上必定有人參我一本,說我擁權自大,不遵王命。到那時,我恐怕就難以全身而退了。”
杜婉晴心中一凜,擔憂地說道:
“那此番你得多帶兵馬隨行,以防不測。最好鐵浮屠和狼騎都隨行,我聽說南泰有象兵助陣,那必然是場惡戰。”
秦霄沉思片刻,搖了搖頭:
“南泰六州,地勢平坦,無險可守,且糧草補給線過長,我軍根本不適合長期佔領。此次爭端,結局必是拋棄王犬,雙方最終會選擇議和。”
杜婉晴點頭表示贊同:
“你說得對,南泰六州本就是一個幌子,議和對雙方都是最有益的結局。陛下恐怕也是這麼打算的。”
然而,杜婉晴的擔憂並未因此減少:
“可即便如此,你就更應該多帶些兵馬隨行。你此次回京,若是被朝中之人控制,我們該如何是好?”
秦霄起身,目光堅定:
“之前有人刺殺我兒秦烈,那是在試探我會不會因此發兵追查,徹查兇犯。幕後指使是誰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們想要試探我是否會濫用兵權。我若因私事濫用兵力,便是有了擁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