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佑弋從浴室裡出來,帶著水汽,他看向床那邊的人。
黎紓已經靠在床邊睡著了,扎著針的手放在旁邊,看起來十分清瘦。
他走了過去,看到瓶子上面的液體已經快要沒了。
廖佑弋把被子給黎紓蓋緊,輕手輕腳地出去了。
他叫鄭禮上來給黎紓把針拔了。
鄭禮看了看躺在床上,虛弱的黎紓,對廖佑弋道:“她胃口不好的話,你可以多順著她的意來,孕婦情緒不好是正常的。”
“不要動不動就…咳,發脾氣吼人…”
廖佑弋掃了一眼鄭禮,隨後點了點頭。
“我知道了,鄭醫生。”
鄭禮被看得有些發毛,走到床邊,拔掉了黎紓的針,廖佑弋用棉籤摁著針孔處。
黎紓迷迷糊糊間感覺到手有些刺痛,便睜眼醒過來了,看見廖佑弋正坐在床邊。
“她今天打一瓶就可以了,那廖先生,我先回去了,有事情的話再聯絡我。”
說完,鄭禮便收拾東西走了。
黎紓從睡夢中醒來,還沒完全清醒。
她看了一眼自己的手,廖佑弋見她醒來解釋道:“打完針了。”
廖佑弋摸著她額頭,拇指摸了摸她的臉頰:“精神好點了沒?想吃飯了嗎?”
黎紓點了點頭,沒什麼精神地側躺著,她這樣子乖巧得很,廖佑弋沒忍住又揉了揉她的頭髮。
她頭髮被弄得一團糟,黎紓伸手擋了一下。
黎紓喊了一聲:“別動我頭髮。”
“好好,不動你。”
現在,黎紓就像是個火藥桶一樣,碰哪著哪,廖佑弋是一點不敢碰她。
這幾天,黎紓勉強吃了一點飯,看來那天打針的效果還是顯而易見的。
但是也不多,胃口一直好不起來。
廖佑弋就去請了專業的廚師過來,黎紓吃得更少了,後來廖佑弋就把人趕走了。
“你到底是不是專業營養師啊?”
營養師很無辜表示:”你的妻子口味太刁鑽了,是她不想吃,我也沒辦法。”
廖佑弋嫌棄把他開了:“庸廚。”
“……”
等黎紓狀態差不多穩定下來之後,廖佑弋才去了公司。
每天廖佑弋回來,問她的話很多,黎紓心情好就嗯啊兩聲,心情不好就不理人。
他火急火燎處理好公司的事情趕回來,卻熱臉貼著冷屁股,黎紓態度冷淡得讓他回家後的興奮都少了一大半。
黎紓坐在沙發上,看見他回來了,眼睛都不眨一下,繼續看著電視螢幕。
廖佑弋大衣脫下,掛在衣架上,便朝她這邊來。
他想抱一會黎紓,卻被她冷淡躲開了。
“這麼久沒見,你就這態度對我?抱一下都不行?”
黎紓呼了一口氣,坐的離他更遠了點。
彷彿和他同在一處的空氣都是難受的。
她這樣,廖佑弋本來不想為難她的,結果黎紓躲著自己跟躲耗子一樣。
讓他心情非常不爽。
廖佑弋把她拉過來,抱在腿上,黎紓掙扎不開。
黎紓惱怒地推著他:“放開我!”
廖佑弋親暱蹭著她的臉,笑了笑:“除了這句話,你還會說什麼。”
“跟我說說今天都幹什麼了?”
她這不搭理自己的樣子,廖佑弋不滿嘖了一聲:“說多一句話是能把你累著嗎?”
他把黎紓的臉掰了過來,讓她看著自己。
黎紓知道自己要是不搭理這人,還得鬧半天。
她順著廖佑弋的話:“累了,不想說。”
“你就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