礙於慕白斂老是耍賴,其他三人邊喝邊罵他,白芷喝的醉眼惺忪,夕陽照射只覺頭暈不已,她去了一趟公廁,再回來時他們三人也沒再喝了,皆趴在圍欄上遠眺。
白芷晃晃悠悠走了過去,與他們坐成一排,坐看底下人來人往。
就是不知是喝多了眼花,還是如何,她竟在另外一邊街巷內看見了安子謙的蹤影,她扯了扯身旁晏卿塵的衣袖,問:“欸,晏哥,你快看,那是不是安子謙?”
晏卿塵依她言湊上前仔細辨認了一會,肯定點頭:“確是安子謙。”
慕白斂打了個酒嗝,問:“安子謙是誰?”
“你喝糊塗了?”文哲拍了他一巴掌,湊到慕白斂的耳朵旁邊大聲道:“就是那個一直跟在薛世子身邊,總是笑得假惺惺的那個人。”
白芷沒有聽身邊人在說些什麼,在看見安子謙之時她的酒醒了一大半。
腦中回想起前些時日做的那個夢,夢中安子謙說與狄國使臣聯絡上需要敲門磚,疫病之事雖擾亂了他的部分計劃,但還是對太子產生了影響,如今恭王想必已經與朝堂上的部分官員結交,積蓄自己的勢力了,做一場坐山觀虎鬥的戲碼終究是讓他給演上了。
那敲門磚到底是何呢?
白芷陷入沉思之際,太陽已經完全落下,各府的侍從都來了惜雲樓接自家少爺回府。
晏卿塵扯過白芷的後衣領,一把將她拎了起來,跟提小雞仔似的。
“走了,回府。”
白芷瞪了兩下腿,發現掙脫不開,也就任由他這樣領著自己上了馬車。
“晏哥,我聽說前段時間有外國使臣去了皇宮進獻寶貝,徠咔國肯定是美酒,那狄國送的是什麼?”
其實晏卿塵並沒有醉,按照現代的詞彙解釋,只是微醺,恰到好處,他上馬車後見白芷一直在沉思便靠在車壁上閉目養神,突聽身旁的人詢問,遂坐直了身體。
“狄國進獻的是大小不等,顏色各異的珍珠。”
白芷:“聽聞狄國盛產珍珠,那兩國使臣他們還一直在盛安嗎?”
晏卿塵:“如今還在,就居於西市附近的延壽坊內。”
白芷:“西市人多且雜,將使臣安置於此不怕出問題嗎?”
晏卿塵:“這個我便不知了,不過先前大殿上狄國王子說想要見識一下盛安風土人情,許是有這個緣故,有禮部照看著,應當不會有事。”
白芷:“原來如此。”怕是因著人多方便接洽吧。
原書中,安子謙接近禮部尚書千金褚悠悠便是為了搭上狄國這條路子,雖然細節有些變化,但主線應該不會有變。
不過她一個人肯定是沒辦法阻止,得想個什麼辦法,能既不引起晏卿塵的懷疑,又能順利破壞掉安子謙與狄國的同盟。
真煩人,她就是一個社畜而已,哪有那麼多腦子啊。
晏卿塵見身邊的人不再詢問,復而又繼續閉目養神了。
回到寧王府時天已全黑,白芷酒氣雖散了大半,倒底是喝了不少,腦袋有些暈乎乎的,告別了晏卿塵之後,熟門熟路的去了景苑。
目送白芷走了之後,晏卿塵瞬間恢復了清明,哪裡有醉酒之態,他詢問了身邊的侍從寧王何在,得了答案提步就尋了過去。
書房內
寧王拿手扇了扇,略顯嫌棄之色:“你這是喝了多少酒?滿身酒氣。”
“沒多少,與他們鬧著玩呢。”晏卿塵自顧自的倒了一杯茶,一飲而盡:“兒子覺得有一人頗為可疑,父王派人去查一查吧。”
“何人?”寧王神情嚴肅了起來。
晏卿塵“”“在書院內一直跟在薛懷明身邊的安子謙,乃商戶之子。”
寧王:“商戶之子?又跟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