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說,這個世界,一切遇見都是最好的安排。一飲一啄,也都是天定。
這波操作折騰下來,房大師愜意地坐在椅子上,開始執行師父那條資訊裡下達的任務:替他感謝一下下江心月的款待。
直接打電話麼?房無依可沒有這樣的習慣,還是發微信吧。他點開江心月的微信,整出這麼一條來,“江小姐,多久不見,近安?”特麼的簡短而又文縐縐的,也不管對方能否看得明白,試探性打個招呼再說。
沒回,表示睡了或者有事,或者人機分離,總之不太方便;回了,那就再說下文。這便是房大師的溝通風格。雖主動,卻絕不強求。江心月立馬就回了,“哦,房大師啊,這麼晚還沒睡啊,有事麼?你在哪裡?”都是夜貓子啊,沒一個會早睡覺的。
佳人回話,肯定不帶耽擱的。“呵呵呵,問候一下,我師父也叫我向你問聲好呢,感謝你在天津那天對他們的盛情款待。我替他謝謝啦!”
“這麼說,你見到你師父了?你去哈爾濱了?還在哈爾濱嗎?”江心月打字很快,房無依還沒寫完一個字呢,視屏上便顯示江心月發來的語音接聽的提示,這是著急了,嫌房大師打字墨跡。
接還是不接?
這可不是那哈姆雷特關於“生存還是死亡”的天問糾結,而是江心月第一次準備直接用語音來交流的訊號。以前他倆老是打字交流,現在必須升級。還有聽什麼語音聊天,也是過後去聽,費勁。不如直接語音拉線,這樣才得勁兒。
江心月算定了你房大師,既然是幫你師父來道謝的,那就拿出點誠意來,直接語音通話,整那沒用的打字幹什麼?磨磨唧唧的。愣了三秒,房無依老實的點了接受的鍵,江心月的純正東北口音就傳了過來,“我說房大師,好久都沒你的訊息了,這是玩消失了麼?”
“呵呵呵,怎麼會呢?這不,昨天晚上的飛機,從師父那飛西安來了,現在在西安呢?”
“我也是服你了,你是飛天大俠啊,一會哈爾濱,一會飛西安的,咋不飛天津來呢?”江心月像是在跟一位認識好幾年的老朋友聊天,沒有任何的違和感,但話中卻有邀請之意。
房無依能聽得出來嗎?肯定不會!一個把注意力全然投向別處的男人,哪怕一位女生在你跟前,拼命地向他拋媚眼,含情脈脈到飛流直下三千尺的程度,他也只會認為“你眼睛裡是不是進了沙子,不然老在那裡眨眼乾啥?”,哎,進了沙子也不管了,你不是他的女人,絕對矜持到不帶去吹一下下的。
關閉了接收愛情天線的房大師,此刻的狀態便是這個樣子。“你現在的店鋪生意怎麼樣?”房大師把話題往這個上面扯。他不是不相信自己的風水佈局之後的顯著效果,而是聽當事人講出來,比自己去吹,更有殺傷力。
江心月的話語可不順著他的話頭來,而是直言奉送,“不好!”房無依一聽,心頭小吃了一驚,以為是自己給布的風水失了效。這可是一個大問題,作為一位有良心的職業風水師,被客戶直接反饋沒有效果,這就像那理髮店裡的理髮師~上手就是“頭頂”大事。
靜默一秒,十萬分疑惑一下下,回話到,“咋的啦,法器給吹跑了?或者,被偷了?”這房無依與江心月的對話,顯然就不在一個頻道上。一個是索求一下心底深處的關心,潛意識的需求格外需要獲得滿足;而另外一個只往自己的專業上去想,怕自己的風水佈局有了漏洞,毀了自己的一時英名。
我去,這樣的聊天能聊到一塊兒嗎?
還別擔心,這對未來的道門冤家,掰開來看,個頂個都是自己領域裡的好手,但要捏在一起同頻,得需要女媧娘娘捏完倆小人兒之後那口最後的仙氣。
“不是?”江心月在那頭有些哀怨的回答。“那為什麼?我還以為是我的法器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