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然微微一笑，“現在我也是你的救命恩人了，你可願為我效力？”
高采薇一愣，“大人救過我？”
秦大公子煞有介事，“我本要殺你，但又放了你，這算不算救你一命呢？”
“救了你一命，是不是救命恩人呢？”
“現在你有兩個救命恩人了，你是聽誰的？”
如此詭辯，高采薇簡直聞所未聞。
她想了想，道：“大人要殺我，本是我的仇人，但又放了我，算是我的恩人，如此恩仇抵消，算不得救命恩人。”
秦大公子嗆了一下，還有這種說法？
他眼珠一轉，道：“就算有仇，那也是你背叛師門在先，如此仇讎抵消，還得算是救命恩人！”
高采薇立刻一滯，再找不到說辭。
小樣！跟我能言善辯？
秦然揮了揮手，“好了，你回去吧。”
“大人真的願意放過采薇？”
“不是都說了嗎？”
秦然喝了口茶，“不過有過就要罰，就罰你面壁思過一年，不許踏出居所一步。”
這不相當於沒罰？
高采薇神色複雜地走了。
秦然放下茶杯。
“這個乾元殿主，是跟毒絕宗的某人有舊，還是認識的人曾經在毒絕宗待過？是以不願看到毒絕宗香火斷絕？”
但是，為什麼又放了他？
他搖搖頭，線索太少了。
系統：你這推理的兩樣，不都一樣的嗎？
高采薇片刻後，居然又走了回來。
秦大公子挑眉，“怎麼，你還有什麼事？”
高采薇微微無語，“這……這是我的房間。”
秦然：“……”
原來要走的是他啊！
他乾咳一聲，起身道：“你就好好面壁思過吧。”
高采薇誠摯一拜，“多謝祖師寬慈。”
她雖加入了毒絕宗，但因身份之故，與那另外的一些弟子，卻是總有一層隔閡。
但此刻，身份雖被揭露，卻是反而讓她渾身一輕。
她想，或許此後，她真的可以換一種心態，呆在毒絕宗了。
或者應該說，是此刻的長生宗。
而且，出了這樣的事，祖師爺卻是並未如何追責於她，就只讓她面壁思過一年。
這種懲罰，簡直是沒有懲罰。
這讓她心中實在感激不已。
此前，她最感激的，就是乾元殿主。
幼時，不但相救於她，更是將她引入修煉之道。
雖然，要她做這毒絕宗的臥底，但她也心甘情願。
只是方才，她那顆無瑕之心，卻是有了裂痕。
按理說，她是不應該相信那些胡言亂語。
但她思索良久之後，仍是找不到任何說辭。
是以，雖是不願相信，但還是有些信了。
“也許，就是殿主說的呢……”
高采薇不由神傷不已。
她一片誠心，百年如舊。
但乾元殿主，反手就將她賣了。
“殿主大人，原來我只是可有可無的棄子……”
一絲若有若無的陰霾，自她心間升騰而起。
……
出了那屋室之後，系統揶揄道：“真是陰險啊。”
“什麼？”
“明明是用掃描術看到了，卻還要破壞人家百年好合的貼貼之情。”
“那我難道告訴她，我有系統？”
“你可以換一種說法啊。”
“這不就是換了種說法？”
系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