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又玩了吃雞,一直到凌晨兩點多才結束,等簡桃回到酒店,已經困得不省人事,踹掉鞋子就陷入了昏迷。
謝行川給江蒙和鍾怡單獨訂了樓下的房間,不用她操心,因此簡桃一覺睡到天亮,今天上午沒行程,九點多的時候,她給鍾怡發訊息。
撿個桃子:【醒了嗎?給你點點吃的?】
鍾怡:【我已經在一樓餐廳吃過了,那個粉和小蛋糕還挺好吃的。】
撿個桃子:【什麼時候吃的,怎麼都不叫我,我還怕你沒醒。】
鍾怡發了個挺缺德的表情包:【我以為你昨晚那麼累,起不來了。】
簡桃覺得有點奇怪:【不是都一起回來的嗎,也沒很累啊,就是困了。】
【你昨晚不是加班嗎?】
【我加什麼班?】
【我聽到聲音了,兩點半的時候。】
【?】
她盯著那個訊息反應了一會兒,才知道鍾怡說的不是什麼正經話題。
【那可能是別的房間的,你聽錯了,我回來就睡了。】
【真的?】
【這我還要騙你?而且你就住正樓下,我要幹什麼也不會出聲吧,我這張臉還要不要了?】
鍾怡不知是想到什麼:【那不出聲還是有點難吧。】
簡桃想到紐西蘭自己緊緊扒住瓷磚的手掌的骨骼,和男人捂住她嘴唇的手指,太過深刻導致於歷歷在目,心說,是有點,但也沒那麼難:)
沒一會兒,鍾怡就幫她帶了些早點,來房間裡找她。
謝行川今早有事忙,房裡就只有她們倆和江蒙。
她和鍾怡坐在毯子上聊天,江蒙在旁邊玩遊戲機,各自忙得火熱,鍾怡想起什麼,又踢了踢江蒙:“哎,崔維下個月生日,得飛到航城那邊去,你去不去啊?”
簡桃:“誰啊?”
“就高中同學,隔壁班的,你不記得了?”鍾怡說,“有時候也跟我們一起出去玩,高二還跟你表過白呢。”
簡桃回想了一會,記了起來,“高高瘦瘦,平頭那個?”
“對,雖然後來你們疏遠了,但是他偶爾也會跟我們聯絡,去年還見過一面,”鍾怡笑,“聊
到你,還感慨曾經的同學變女明星了。”
有關這個人的細節,簡桃記得倒不是特別清楚了,只記得他好像的確是和自己表過白,而那時她深陷被簡偉誠pua的漩渦裡,“愛”於她而言是諱莫如深的詞彙,而對於朋友來講,捅破那層窗戶紙,無非就是疏遠和戀人兩種關係。
她現在仍記得清楚的,是自己在器材室遠遠看到他,便悶頭躲在雙槓下,還被謝行川取笑,“人家告個白,你跑這麼快?”
而那時候她垂在雙槓下,為了佐證自己的立場,抬頭說:“你要是告白,我會跑得比這更快的。”
——很長一段時間裡,愛對她而言,是無止境的負擔。
她不想,不願,也不能接受。
十六七歲的少年謝行川轉頭偏開視線,給了她足夠心安的回答——
“放心,不會有那一天的。”
……
然後他們就平穩地走到了今天。
一旁的鐘怡和江蒙已經開始規劃,你一言我一語地,恍惚中,簡桃彷彿又回到那個試卷漫天的學生時代,她晦澀艱辛的高中生涯,幸好有他們,才能在高壓下偷得一點快樂和甜,在黑色的時間軸裡,添上一絲輕快的色彩。
這麼想著,她不自覺地勾笑,與此同時,門口處也傳來鎖舌輕響。
很快門被推開,謝行川還穿著品牌活動的西服,見她表情,頓了下,“你笑什麼?”
簡桃胡編亂造:“沒什麼,就是想起江蒙數學課上偷吃辣條被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