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了。”
江蒙:?
“我靠,你不去記我運動會給班上跑第一,你就記這種事是吧簡桃?”
“我也記得,”鍾怡揚手,“我問他八股取士的股是什麼股,他說屁股,我他媽笑到被光頭強罰站,進棺材也不會忘的。”
“……”
謝行川回來時正是中午,半小時後餐廳送菜上來,她對面坐著鍾怡,左邊坐著謝行川,四個人構成正方形的四個小角——
好像奇妙地回到高二那年,謝行川還沒轉學,她也沒重新轉回文科班,她每次回頭,略高的馬尾都會撞倒他的水杯,說過很多次他也不改,杯子不放在那兒喝不了水似的,害得她每次都要伸手扶穩。
想起小組討論的時候,她一側身,腳踝就會碰到謝行川遙遙伸到她位置上來的長腿,兩個人互不相讓,討論五分鐘,腳在底下較勁一小時。
想起他那時候到底也是少年,作惡多端,興起時會把她兩個書包帶綁在一起,她每次放學都得解三分鐘。
想到別人午休時都是兩隻手疊在桌上,手枕上去,他是枕著左手手背,右手非得伸直,她每次打水都會碰到,他骨節分明的手指就勾著她衣角,報復似的拖延她的時間。
如此種種,身在其中時與他來回戰鬥,現在想起,竟也品出幾分少年意趣來。
如果沒有謝行川,當她回憶起自己的學生時代,應該只會覺得乏善可陳了吧。
譬如現在讓她回憶
高三,她也單單就記得那個聖誕節,外地的謝行川被江蒙死皮賴臉地央回來,大家一起在雪地裡凍得發抖地吃燒烤;或是鍾怡和江蒙在臺下朝她揮手……除了這些,就只剩題目,試卷,和倒數自由的時間。
人活著果然需要朋友,她看著鍾怡和江蒙,這麼想。
至於謝行川麼,頓了會兒,她覺得,他現在應該是,比他們更高一些的層級。
下午,鍾怡和江蒙離開,出發回家過年。
簡桃錄完兩個娛樂頻道的採訪,也在八點多敷著面膜,準時躺上了床。
她曲起腿,將平板擱好,在看最近的口碑電影和劇。
影片刷到一半,最上方微信彈出條訊息,來自夢姐。
兩個檔案和一個行程安排。
夢姐:【簡桃xfay拍攝計劃pdf】
夢姐:【劇本(待修)doc】
夢姐:【搞定,下週六拍攝,你看劇本有沒有什麼問題,過幾天會把正式版發給你。】
撿個桃子:【敲定啦?】
夢姐:【yes。】
像是剛開罐的新鮮雪碧被澆淋,一個個小氣泡順著在心臟上炸開,瀰漫開刺啦刺啦的聲響。
想做的第一件事終於順利完成,她伸了個懶腰躺倒在床上,感覺渾身都被鬆鬆軟軟的棉花糖包裹。
她像只打盹的貓舒展開身體,舒展到一半,洗完澡的謝行川掀被子上床,把她蓋著肚皮的被單一把扯走,她睡衣隨動作撩起,白皙腰肢暴露在空氣裡。
四目相對,謝行川已經知道她會說什麼數落的臺詞了。
然下一秒,“你不會力氣小點嗎()”被她吞進肚子裡,簡桃仰頭,後腦勺在枕頭上蹭了下:≈ap;ldo;算了,今天心情好,不跟你計較。?()?[()]『來[]_看最新章節_完整章節』()”
他覺得好笑似的:“怎麼就心情好了。”
簡桃:“一直想要的代言談下來了,他們那個微電影的風格我很喜歡。”
或許能成為我拿到《玲瓏》女主的重要跳板。
當然,後面這句她沒說,畢竟那麼好的餅,競爭的女演員那麼多,八字沒一撇,先說出來沒做到不是很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