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頓時都笑開了,若竹捏一下鼻子:“你剛出生時候,長什麼樣,”說著,若竹故意在那思索,希聲抬頭滿是希冀地看著她,若竹笑了:“我不記得了。”
眾人頓時都大笑起來,希聲這下頓時明白若竹故意這樣說,於是希聲撲進若竹懷中,撒嬌地說:“姑姑,你壞。”
“姑姑怎麼壞了?”若竹低頭摸一下希聲的臉,希聲還在認真地想,婉寧已經笑了:“好了,希兒,你姑姑不記得,我記得呢。”
希聲拍手:“所以外祖母說的是對的,妹妹和我小時候,一模一樣。”
“你現在也是小時候啊。”若竹逗著侄女,希聲愣了一下,在那認真思考,芝寧已經笑了:“我記得我小時候,也是這樣,四妹妹一歲的時候,我說,我已經做了姐姐了,所以我就不是小孩子了。”
提起過往,秦太太也笑了:“你們幾個孩子小的時候,還真是,讓人頭疼。”
希聲已經看向秦太太:“娘也有過小時候嗎?”
“還真是孩子話,誰都有過小時候,也都能活到老。”秦太太溫柔地摸摸希聲的臉,眾人都笑了,宋姨娘聽著這笑聲,不由有些心酸,怎麼也沒想到,會有這麼一天,自己的女兒和自己坐在一起,秦太太也在,大家都說說笑笑,彷彿那些嫡庶、那些尊卑,都不存在一樣。
宋姨娘覺得自己的手被人握緊,低頭看到婉寧握住了自己的手,宋姨娘對女兒露出一個笑,從此之後,再也不去想那些事兒了。
張青竹今日也請了假回來,陪著眾人喝了點酒,等到眾人都散了,張青竹這才走進屋內看婉寧。
婉寧正把小孩子放在搖籃裡,希聲和小兒子二人睡在床上,都已經睡得什麼都不曉得了。
感覺到有人看著自己,婉寧也就抬頭,和張青竹相視一笑。
“我讓人給你熬了醒酒湯。”擔心吵醒孩子們,婉寧輕聲說著,張青竹嗯了一聲,坐在妻子身邊,把頭靠在她肩上。
婉寧感到丈夫的依戀,淺淺一笑:“這要傳出去,還不曉得怎麼被人笑話呢。”
“被人笑話就被人笑話,我不在乎。”張青竹嘟囔了一句。婉寧又笑了,看著丈夫面上的疲憊,婉寧只是拍了拍他的手:“那就好好地歇著。”
“歇不了,朝中許多事情,也許,陛下還會讓我外放。”張青竹的話讓婉寧看向他,接著婉寧就笑了:“外放也好,到時候,我們帶著孩子們,一起去。”
“外放和在京城是不一樣的。”張青竹也曉得,外放是必然的,但到了外地,各種事情都接踵而至,而且當地計程車紳,還有……
到那時候,想要什麼都不管,就難了。
“我從不擔心這些。”婉寧輕聲說著,接著婉寧就又道:“況且,想要實現你心中的抱負,是必定要外放的。”
一直做京官,倒是很清淨,但若連下面的那些事情都不曉得,缺了實務,也很不好。
“陛下也是這樣說。”張青竹的語氣還是很輕,但是,外放一任,到了一個陌生的地方,張青竹不曉得自己還能不能像現在這樣,雲淡風輕。
“我會陪著你。”婉寧向來都是這樣說的,張青竹又笑了,妻子會陪著自己,這就夠了,有再多的艱難險阻,也不害怕。
張青竹嗯了一聲:“那我明日,就去和陛下說。”
天子登基不久,讓張青竹這樣的臣子外放,自然是希望他能多多體察民情,免得天子被矇蔽。
婉寧看向床上睡著的孩子們,每次都是生活剛剛安定下來,就有了新的變化,但婉寧從來不把這些事放在心上,人活在世上,有新的變化,就代表著往前走了一步。
張青竹的外放旨意很快就下來了,前往福建泉州,任職知府。
這是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