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姨娘真這樣說?”陳覺蓉聽婆子回報,不由皺眉詢問,婆子哪裡敢隱瞞:“是,就是這樣說的,而且,太太也沒有出來阻止。”
“好,好,我曉得了。”陳覺蓉只覺得自己被一巴掌打在心口,對婆子道:“你去告訴廚房,既然周姨娘這樣,那以後每晚那碗燕窩,也沒有了。”
婆子曉得陳覺蓉是借題發揮,於是婆子雖然應是,但還是對陳覺蓉道:“那,周姨奶奶如果在老爺跟前哭訴,又該如何?”
“她爭她的寵,難道我一個做兒媳婦的還要管這事兒嗎?”陳覺蓉反問,婆子曉得如果再問下去,連自己也有了不是,於是婆子急忙離開。
陳覺蓉的牙關緊咬,既然要說自己儉省,刻薄,那就索性刻薄到底,至於周姨娘去和張尚書哭訴,陳覺蓉冷笑一聲,做妾的下賤胚子,除了會去和主人哭訴,還能做別的嗎?等哭訴的時候,張尚書問起來,陳覺蓉自然也準備好了一些話。
張太太既然說不用再往莊子裡面送東西了,陳覺蓉自然就不往莊子裡送了,眼看就要到端午了,原先端午節時候,都要各房送東西的,這回,莊子上那是靜悄悄,沒有尚書府送節禮來。
若竹自從搬到離婉寧他們莊子上只有十里地的地方,常常過來玩耍,這回端午節,她自然也帶著節禮前來,進到莊子裡面,只見蘇嬤嬤在那和小鄭嫂子包粽子。
若竹不由笑了:“怎麼你老人家包起粽子來了?”
“我老人家難道還不能包粽子了?”蘇嬤嬤也笑著說,小鄭嫂子已經笑了:“大姑奶奶好,大姑奶奶請坐,大姑奶奶,這粽子……”
“這粽子怎麼包,我曉得的,我只是不動手。”若竹這話讓小鄭嫂子笑得快喘不過氣來:“大姑奶奶真是個妙人。”
“哪裡來了個妙人?”朱娘子的聲音也傳來,她手中還拿著些雄黃:“這雄黃不錯,等到了那天,我們都喝一點雄黃酒,只是大奶奶不能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