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張青竹聽到這話,又平靜地看向張玉竹,張玉竹只覺得哥哥眼神雖然平靜,但那眼中,卻寫著些不滿意,這樣的不滿意究竟因何而來,張玉竹一時半會兒,竟然分不清楚。
“原先,你我兄弟,都還年輕,自然什麼事兒都會去計較,現在,你我各種都已經成親,有了經歷,又該去計較什麼呢?”張青竹平靜地說著,張玉竹差點脫口而出,這會兒你又要來教訓我嗎?但張玉竹很快就意識到不能這樣問,於是張玉竹垂下眼簾:“是,哥哥說的是。”
“你們兄弟也真是有意思。”吳安自然看得出來他們兄弟二人之間那暗暗的交鋒,於是吳安自己給自己倒了一杯酒:“哥哥教訓兄弟,雖然說很常見,但這大過年的,倒也不必那麼著急。”
“大姐夫說的是!”張青竹也端起酒杯:“來,我們再喝一杯。”
張玉竹把方才因為張青竹說話而引起的心神不寧收起來,不要忘記父親的教誨,父親要的,是出色的兒子,是能為張家光耀門楣的兒子。這樣,父親才會傾盡全力。至於,兄弟情分,張玉竹記得父親曾經說過,等到遇到大事的時候,才要共進退。
而你們尚未出仕,也遇不到什麼大事。張玉竹也端起手中酒杯,和二人各自碰了一下,一飲而盡,等到春闈得中,那許多的紛擾都不是紛擾。哥哥,才華出眾的哥哥,是可以做一個幕僚的,有他的輔佐,自己的仕途,一定十分順利。
哥哥,才華出眾的哥哥,會永遠被自己壓制,想想就覺得很開心,自己,定會成為那個光耀門楣的讓父親驕傲的兒子。
張青竹送走二人,站在門口看著他們遠去的背影,婉寧給他披上一件斗篷:“你也不嫌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