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大爺大奶奶回去,也是順路的事兒。”春桃笑吟吟地說著,伸手過來攙扶張青竹,婉寧也就任由春桃接手攙扶,說笑著往自己院子走去。
春草端著醒酒湯走進屋子:“這是太太吩咐送來的醒酒湯。”
“我孃的心思,我明白,但是,太遲了。”宋玉竹淡淡地說了一句,陳覺蓉已經對春草笑著道:“誰送來的醒酒湯?”
“春桃姐姐送來的,正好在路上遇到了大爺大奶奶,春桃姐姐還說,就不來和二爺二奶奶請安了,先送大爺大奶奶回去。”春草的話讓張玉竹笑了:“你瞧,我孃的心,總是偏著的。”
“這話你可不能到外面說。”陳覺蓉拍丈夫一下,就對春草道:“把醒酒湯放下吧,你們收拾收拾,也該睡了。”
春草被張玉竹的話弄得一頭霧水,但既然陳覺蓉吩咐要收拾睡覺,那春草也只有應是,伺候他們歇下。
春桃把婉寧夫妻送回去,也就回轉上房,那時候張太太還沒有歇下,只是圍著一塊毯子靠在床頭,瞧見春桃走進來,張太太就看向春桃,春桃笑著道:“我瞧大爺二爺這會兒很好,太太您就放心吧。”
“真得很好?”張太太不相信地又問一句,春桃笑了:“自然很好,太太,不管怎麼說,大爺二爺是同胞兄弟,和別人家的情形不一樣。”
“同胞兄弟又如何呢?”張太太輕嘆一聲,十根手指伸出來有長有短,爹孃要偏心起來,那也是沒有法子的事兒,而張太太自問對幾個孩子都沒偏向,但等張太太發現時候,已經來不及了,只能盡力彌補。
“我瞧大爺二爺大奶奶人都很好,只有二奶奶……”春桃的話並沒說完,就看向張太太,張太太擺了擺手:“我曉得你要說什麼,罷了,這事兒,也不能說她家做錯了。”
“人有偏心,難免的。”春桃曉得不能再說下去,再說下去張太太定會發愁,到時候發愁的睡不著覺,也是下人們為難。於是春桃扶著張太太躺下:“這會兒,大爺二爺都成親了,兩位奶奶也很能幹,太太您啊,就安安心心地,置辦大姑娘的嫁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