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候才到的,和她一起來的,還有個張玉竹怎麼都想不到的人,王管家。
看到王管家,張玉竹差點跳起來,王管家不該是死了嗎?怎麼還在京城?陳覺蓉原先就曉得王管家並沒有死,因此陳覺蓉倒並不慌亂。
“給二爺二奶奶請安。”王管家還是恭敬請安,張玉竹這才收起驚訝,對王管家道:“你們不是回家去了,怎麼還在京城。”
“二爺不曉得嗎?”王管家看著張玉竹:“我們在路上遇到了強盜,我的老婆兒子全死了。”
張玉竹當然曉得王管家的老婆兒子已經死了,但這會兒王管家說出之後,張玉竹還是做出一副吃驚的樣子,對王管家道:“竟會如此,為何你不回去尋我,我著人為你追尋盜賊。”
“二爺真這樣想嗎?”王管家抬頭看著張玉竹,張玉竹點頭:“你的兒子,從四歲就來到我身邊,離開我的時候,都已經十多年了。”
說著,張玉竹嘆了口氣:“看起來,也跟我兄弟一樣。”
“二爺這樣說,那小的就代小的兒子給二爺磕頭。”說著,王管家就跪下給張玉竹磕頭,張玉竹站起身,想要扶王管家,王管家卻貼著胳膊藏了把匕首,見張玉竹來扶自己,王管家已經把匕首對著張玉竹:“二爺,我們全家對二爺二奶奶並無半分不恭敬,二爺為何要我們全家的命。”
張玉竹沒有防備,就被王管家直直地往心口捅去,夏果瞧見,嚇得臉都白了,伸手扯了王管家一把:“王大叔,你不要害我去死。”
王管家被夏果這一拉,手錯了勁兒,也就沒有捅中張玉竹,春草等人聽到,也衝了進來,紛紛按住王管家。
王管家一擊不中,還想第二次捅,卻被眾人按住,王管家已經淚流滿面:“二爺,我曉得我命賤,可我這個命賤的人還是想活下去,您交代我的話,我都沒有半分懈怠,為什麼要殺了我全家,為什麼?”
張玉竹嚇得面如土色,卻回答不出來這句話。說什麼無毒不丈夫,說什麼成大事者,不能拘小節,但在這樣的孤勇面前,張玉竹一個字都說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