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陳覺蓉說了這個字,就看向春草:“你這會兒,是不是恨不得當初就不要跟在我身邊。”
這些日子以來,春草已經習慣了陳覺蓉突然的追問,於是春草對陳覺蓉恭敬地道:“二奶奶,您怎麼會這樣想,我是您的人,自然就會跟隨您。”
“是不是我要你的命,你也願意給我。”陳覺蓉和春草四目相視,陳覺蓉眼中的瘋狂,春草曾經見過,那是陳覺蓉還在孃家時候,聽說自己的爹爹又有了新的寵妾,陳覺蓉眼中閃現的瘋狂,那時候,在陳家,陳覺蓉是不允許別人比她更出風頭的。
那時候,春草和夏果年紀都還小,自然是百般攛掇著陳覺蓉,而現在,當這樣瘋狂的眼神出現在自己面前,而且是針對自己的時候,春草開始顫抖起來,甚至,春草擔心,自己萬一說不對一句話,是不是陳覺蓉就會殺了自己?
“二奶奶,您留著我,還能有人服侍您。”春草幾乎是抖著說出這句話,陳覺蓉眼中的瘋狂斂去,接著陳覺蓉就笑了:“是,你說得對,我留著你,你還能服侍我。”
春草這才鬆了口氣,起碼現在,自己的命是保住了。
“去讓廚房給我準備些下酒菜,我要喝上一杯。”陳覺蓉覺得,酒真是好東西,喝了,就能讓自己忘記憂愁,彷彿還是說一不二的二奶奶,彷彿還是宴會之上,眾人稱讚的知縣太太。
而不是當初在路上的犯官家眷,儘管有僕人跟隨,還是會被驛站的人悄悄議論,甚至要額外付錢,才能得到好一些的住房。而這些,在上任的時候,並沒有碰到。
春草聽說陳覺蓉要喝上一杯,擔心陳覺蓉又發酒瘋,卻不敢說出來,只能去廚房吩咐。
“你說,春草那丫頭,來和你說,這些日子,二奶奶一直沉溺於杯中之物,想讓我出面說說她。”張太太聽蘇嬤嬤說完,就皺眉詢問。
“二奶奶的性子,若您真出面說說,只怕二奶奶還會恨上您。”蘇嬤嬤可是非常清楚陳覺蓉的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