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總是我的孫子。”
春草到這個時候,不敢說任何一個不字,對張太太恭敬磕頭,這才爬起來往外走。
陳覺蓉還跪在那裡,春草走到陳覺蓉身邊,把張太太的話說了。
陳覺蓉抬頭,一臉震驚地看著春草,春草對陳覺蓉道:“太太就是這樣說的。”
算個什麼,什麼都不算?陳覺蓉彷彿到了現在,才明白這句話的意思。所以張太太不願意管那些事兒,是真得不愛管。可笑自己覺得手段層出不窮,覺得自己計謀精妙無比,可笑自己覺得,覺得張青竹夫妻蠢笨,卻不曉得,自己被人看了那麼些年的笑話。
陳覺蓉的手伸出來,緊緊地抓住春草的肩膀:“你也覺得我們很可笑,是不是?”
“二奶奶,您說什麼呢?”春草吃疼,卻不敢說出來,只能對陳覺蓉道:“二奶奶,我們是二奶奶的下人,自然是二奶奶說什麼,我們就做什麼。”
“你說,大奶奶這會兒,會不會在那笑話我?”陳覺蓉這句話讓春草沉默了,春草咬住了下唇,過了好一會兒,春草才道:“我不曉得。”
這句話,張太太在屋裡也聽到了,她看著懷中已經睡熟的小孫子,張太太不由搖了搖頭,陳覺蓉到了現在,竟然還在執迷不悟。
後院的爭鬥,真是,沒意思極了。好好過日子不行嗎?非要爭來爭去的?
陳覺蓉母子回京,在京城之中並沒有掀起漣漪,畢竟陳家已經被抄家了,至於男人們是流放還是斬首還是充軍,就要看天子的定奪。
婉寧聽到這個訊息,不由和張青竹說了。張青竹只哦了一聲:“娘會照顧好他們母子。”
“只是我聽說,二奶奶還有些……”婉寧不愛在背後說人,聲音略壓低了些,張青竹笑一笑:“你啊,總是這個脾氣。”
“那樣驕傲的一個人,當初風風光光離開京城,現在這樣回來,哪裡還能經得起別人奚落。”婉寧語氣重聽不出任何感慨,對婉寧來說,陳覺蓉的那些手段,不過是在唱獨角戲,婉寧並不放在心上,反而覺得好笑。
“王管家那邊,這會兒知道實情了嗎?”婉寧想到王管家,張青竹嗯了一聲:“他跟了二弟那麼多年,這會兒,猜都猜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