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的腹部已經微微隆起,裡面是自己的孩子。
“好。”張青竹輕聲著著,婉寧笑了,但婉寧很快就道:“那你要保證,以後不能要求她格外……”
“我會做到的。”張青竹握住婉寧的手,聲音也變得輕柔:“就像現在,你對我的要求,你在我面前,可以不用那麼體貼,不用那麼乖巧。”
婉寧想說什麼又沒說出口,甚至,婉寧的臉有些微紅,她聲音很低地說:“我曉得,我曉得,這樣是不對的,可是可是……”
婉寧的可是沒有說完,張青竹已經看著婉寧:“你我是夫妻,若你在我跟前,還要想了又想,還要時刻念著,什麼時候說什麼話才能讓我歡喜。那你我……”
“這是成親的時候,你和我說的。”婉寧想到成親之初,張青竹對自己說的話,張青竹愣在那裡,接著張青竹笑了:“是,那時候我滿腔憤恨,甚至遷怒於你,但現在,我不這樣想了。”
“所以這不能怪我,要怪你。”婉寧說出這句話,覺得心口之處,那曾出現的,悶悶的疼,在這個時候全都消失,還有那些不確定,也全都消失。
上花轎時候的忐忑不安,被張青竹冷言冷語時候的羞惱,在這個時候,全都化為了甜。
“是,都要怪我,我怎能因為我自己受到這些,就遷怒你。”張青竹一聲聲地說著,把婉寧抱得更緊,婉寧靠在他懷中,到了這個時候,婉寧的心,才完全安定下來。
張青竹等了許久,沒有等到婉寧說話,低頭看去,看到婉寧已經又睡著了,雙眼緊閉的她看起來嬌弱極了,那時候,自己怎能對她說出這樣的話?張青竹小心翼翼地把妻子放在床上,低頭看著她的睡容。
一個女人,嫁過來,本就是一個人面對所有的陌生人,而自己,怎能這樣嫌棄她?
“大爺。”杏兒的聲音傳來,張青竹轉頭,對杏兒做了個噤聲的手勢。杏兒已經看到婉寧躺在那裡睡著了,於是杏兒也勾唇微笑:“大爺要不要用點晚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