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額頭,走上前對陳覺蓉笑著道:“是我糊塗了,忘記了你已經坐完了月子,該搬回來住了。”
“我問你,今兒在書房,到底發生了什麼,婆婆匆匆忙忙離開。”陳覺蓉見張玉竹踉蹌著想要躺下,也不去管他身上的酒味燻人,伸手扯著他的袖子就問。
“今兒在書房,”張玉竹遲疑一下,才對陳覺蓉道:“大哥他,不要我這個弟弟了。”
“什麼叫不要你這個弟弟了,還有公公在呢。”陳覺蓉眉頭皺得很緊,覺得丈夫說的話,似乎都顯得那麼不對。
張玉竹長嘆一聲,把今兒的事兒,刪繁就簡地說了。陳覺蓉聽完就道:“那可不成。”
“怎麼不成?”張玉竹還沉浸在自己孃的偏心上,乍然聽到陳覺蓉這樣說,張玉竹瞪大眼睛看著她。
“先不說婆婆的那些銀子,要給誰還早著呢,畢竟婆婆春秋正盛。就說他天天在書院講學,誰曉得會不會在背後說你的壞話,敗壞你的名聲。”陳覺蓉這句話剛說完,張玉竹就站起身:“你不要胡說八道,大哥不會這樣做。”
“知人知面不知心,這會兒,你害他那樣狼狽,等到離開,他就可以不聽公公的,到時候在背後說你的壞話,敗壞你的名聲,也是人之常情。”陳覺蓉見丈夫生氣,也皺緊了眉,只是在那分析。
張玉竹還想說不可能,轉念想起自己曾在張青竹摔傷之後做的那些事兒,自己做的,張青竹自然也做的,於是張玉竹長嘆一聲:“我們兄弟,怎麼就落到這個地步。”
“不是我離間你們兄弟的話。”陳覺蓉見張玉竹垂頭喪氣,也就拉著張玉竹坐下:“你們雖是一母所生,他自從摔傷之後,本就不能入仕,這會兒見你中了進士,人在氣惱之中難免生出嫉妒心,到時候,他不過輕輕幾句話,你的前程就沒了。”
“那……”張玉竹被陳覺蓉說服,也就看向陳覺蓉,陳覺蓉笑了:“就讓公公出面,讓他發誓,這樣,我們也能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