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御史你還有後手?”
“算不上後手,只是身為主人長期不出現,任由他們亂挖下去,恐怕會引人懷疑。”
程彧抽出胳膊,給李建業添滿一杯酒,這才笑吟吟地解釋。
“明早天一亮,我就會假裝悲憤的帶人,去和挖到金子的一夥村民打一架,表現出阻止他們的決心。”
“然後我再不小心左腳踩到右腳摔傷了,把那夥村民告了讓衙差抓走,再放出話去,因傷要在莊園裡休養七日。”
七日?!
李建業想到村民們得知這個時限內,程御史不會有任何動作,他們不必擔心被地主追究責任,更不用擔心被衙差抓走。
必定會爭分奪秒地利用這七日挖金子,絕對不會超出這七日,不免打了個寒顫。
“程御史,論算計人心,你絕對是大周第一人!”
他趕緊喝了口小酒壓壓驚,還想討論一下上奏陛下,減免荒地產出三年糧稅的事。
突然!
眼前出現了數道重影!
“程御史,你怎麼多出了好幾個分身?”
“我懂了!你是想讓他們代你去左腳踩右腳,哈哈……”
“咚!”
程彧及時伸出手去,但由於剛才被李建業抓麻了胳膊,還是晚了一手。
只能眼睜睜看著李尚書的腦門,與盤子裡的燒雞來了個對嘴。
“可惜了我親手做的燒雞!”
程彧痛心疾首的模樣,讓李建業的隨從,都不好意思開口詢問。
,!
自家大人不是說好了不用加佐料,為何和簡尚書一樣,喝了加料的酒?
隨從沒問,程彧為了避免誤會,主動解釋。
“佐料裡不是光讓他們睡覺的,還有安神的,你家大人忙活了兩天兩夜,眼袋能掛到鼻樑上了,太興奮對身體不好。”
原來如此!
“多謝程御史關懷。”
隨從果斷放棄了給自家大人灌醒酒藥的想法。
反正有程御史在此坐鎮,就算出了亂子,也輪不到自家大人來操心。
打發走了簡海誠與李建業,程彧看著一條又一條火龍,加入了挖金的隊伍之中,微微出神。
利用人性做局取得成果,對他來說,不算難事。
“可這些都是大周的子民,可以讓他們受苦受累,但也不能讓他們太吃虧。”
等到七日後,大家發現白忙活一通,還要被他繼續算計繼續賣力。
這些人當下反應不過來,日後定會對他所購買的荒地還有佃戶管事,打擊報復。
“還是對付敵人用計更痛快一些,只要敵人死絕了,斬草除根就不用擔心後患。”
“而面對非敵非友的百姓,還是要走一步算三步,給他們留條後路。”
否則官逼民反,得不償失。
想到這裡,程彧讓人把桌子收拾出來,藉著微弱的火龍之光,還有矮几上顯眼的燭光。
開始伏案寫奏摺。
蕭甲申第一次見大人寫奏摺,還如此認真,好奇地探頭看了一眼。
只一眼,他的眉毛擰成了簡海誠的同款。
大人不是要上奏糧稅的事,怎麼開始替陛下算計,怎樣賣荒地了?
還有這種售賣的方式,聞所未聞,但他好像在哪裡見過?
“在哪裡呢?”
與此同時。
荒地裡,村民們也都發出了同樣的靈魂拷問。
“在哪裡呢?”
“金子到底在哪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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