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穿淺紫色勁裝,墨髮高高束起,露出光潔飽滿的額頭,英姿颯爽。
她手拿長劍,與四個侍衛一起,押著四個衣著普通的人過來。
到達皇帝跟前,她呵斥一聲:“跪下!”
四個普通男子紛紛跪下,二夫人與四個侍衛也立即跪下,向帝后行大禮。
為了搶佔先機,鄭向榮迅速開口:“皇上,微臣派人去捉拿的就是這四個人,他們在世安侯府拿了南城關的軍務機密,就跑了。要往炎州城去,意圖將軍務機密交給南祈將軍,想讓南祈大軍破我大啟炎州城!”
二夫人:“巧了,我也是聽聞這四個人,將聽從我鎮北侯府的命令,偷竊南城關的軍務機密,送去炎州城,要交給南祈將軍,故而我特去將這四個人捉回來,審問究竟!”
鄭向榮冷哼一聲:“合意姑娘親自翻開我的書房,文策將軍私自調兵與她裡應外合,鎮北侯府是否有意派人將南城關的軍務機密,送往炎州城,只需要搜他們四人的身,便可知曉。二夫人不必假裝正義,拖延時間。
“皇上,微臣請求搜身。”
二夫人:“皇上,臣婦贊成搜身!”
皇帝看向殷紹,殷紹親自上前,搜那四個人的身,從其中一人身上搜出一卷案冊,他雙手呈給皇帝。
案冊還未開啟,鄭向榮便憤而開口:“皇上,那一定是南城關的軍務機密,微臣一直都是用這種紙張的,絕對不會有錯。
“他們鎮北侯府,定是得知送軍務機密的事情已經暴露,皇上您親自來此坐鎮,故而安排了二夫人前去將他們捉拿,想叫您從輕發落!這分明是賊喊捉賊!屬於苦肉計!”
皇帝臉色冷然,看了溫庭慎一眼。
溫庭慎立即接過案冊,當著眾人的面將其開啟。
看過之後,溫庭慎道:“皇上,的確是軍務機密。”
鄭向榮興奮得血脈噴張,特意看了眼楚合意,彷彿她已經是他爪子下的獵物了。
他不吃她,但是會將她撕碎。
豈料,溫庭慎話鋒一轉:“但不是南城關的軍務機密,而是北境的軍務機密,皇上您請過目。”
皇帝的視線在上面一掃,已經確定溫庭慎所說的是事實。
他的視線落在那四人身上,直接道:“將他們帶下去,嚴刑逼供。朕要知道,北境軍務機密為何會出現在他們身上。”
溫庭慎應聲,立即把人帶下去。
鄭向榮的冷汗都出來了。
從極端興奮到極端恐懼,讓他猛地打了個寒顫,汗水灑在傷口上,更添辣疼。
怎麼可能是北境的軍務機密呢?
那捲案冊是他親自交出去的,絕對不會有錯。
溫庭慎很快回來了,“皇上,其中一人招架不住,已經招供了。他說,他們是世安侯的人,聽從世安侯的吩咐,將那捲案冊送到炎州城去,至於那案冊裡是什麼內容,他們不知。剩下三人還在用刑,暫時未開口。”
皇帝目光如劍,盯著鄭向榮:“鄭將軍現在有何話要說?”
“皇上,一定是鎮北侯府蓄意陷害!他們明明拿的是南城關的軍務機密……結果二夫人把他們抓回來之後,就變成了北境的軍務機密,肯定是二夫人將其調包了!”
皇帝手邊一杯茶,直接被他砸到鄭向榮頭上。
“他們都是你的人,鄭將軍!”
皇帝此刻稱呼他為將軍,可見是對他的行為,失望且憤怒到了一定程度。
“皇上,那四人當中,只有一人說是微臣的人,剩下三人都未曾這樣說。那人招供得如此之快,很可能他是被二夫人收買,故意誣陷微臣。”
事情雖然沒有按照鄭向榮所預計,他內心此時也的確惶恐,但他還算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