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慧拍了拍她的後背，餘歌鬆開手，林慧坐直身後，抬起手輕輕地摩挲著她的臉，柔和慈祥的目光在她面上徘徊。
林慧緩緩道：“從小你的想法就多，和別人不一樣。”
“媽害怕你因此受到傷害，想保護你，但是今天媽卻發現。”
林慧的眼中有著難言的悲傷和欣慰：“我的保護變成了你的枷鎖。”
餘歌眼中一慌，張口要說話時，林慧搖搖頭：“你不用說那些話來糊弄我。”
“今天來的那個姓宋的不是你的同事吧？我印象很深刻，是你八歲那年救的一個貴族小少爺。”
餘歌瞳孔劇烈收縮，巨大的荒謬感騰然升起。
她救過宋靜深？
那宋靜深為什麼沒提過？
餘歌恍恍惚惚。
想起那年那個偏執病態的小孩，林慧長長嘆了一口氣。
“長得像他這樣的，實在難得。”
“給你打電話的，在樓下等你的，送你回來的，都是他吧？”
餘歌再次愣住了，怔怔地看著她。
她、她全部都知道嗎？
那為什麼……
林慧笑了，指著她點了點：“你是我生的，你什麼樣我不知道？”
“上次莫名其妙病倒後，醒來腦子清醒很多，也算是因禍得福吧。”
餘歌愣愣開口：“你不是一直說讓我遠離貴族嗎？”
林慧無奈道：“你肯聽嗎？從你那個閨蜜室友，到那個學弟，他們也不是沒一點用。”
餘歌越發覺得荒謬，像是一場夢。
兩次病倒後，林慧的應激綜合症竟然減輕了。
雖然沒有完全治好，但剛才的反應確實比起之前的反應確實輕了很多。
一想到這，餘歌呼吸一滯，手忍不住顫抖起來。
太奇怪了，她八歲時救過宋靜深，母親的病因她的舉動而有所好轉。
這一切，不像現實。
那她下一步，要怎麼做？
餘歌茫然無措，腦子亂成一團線，找不到一點思緒。
餘歌沉默時，林慧起身來，說道：“你想做什麼，就做吧。”
“但媽還是覺得，清友是個不錯的孩子。”
比起宋靜深。
林慧想起那年，那個死死抱著餘歌，瘋狂至極的小孩，憤恨地注視著所有人，彷彿要帶著魚魚一起去死的扭曲模樣。
她不忍魚魚被他死死地勒在懷裡，趁他不注意，要上去把魚魚抱回來時，被他猛然回頭險些用水果刀捅死。
從那時起，她就覺得這些貴族沒一個好東西。
腦子都有病！
後來……
林慧神色黯然，低頭看著餘歌，說道：“魚魚，你喜歡他嗎？”
餘歌低頭，不知道該怎麼解釋，在林慧眼中，卻是預設了她的話。
林慧失望道：“魚魚，媽不會騙你，和他分手，不要再靠近他。”
她神情格外嚴肅：“如果你執意和他在一起，再把他帶回來，我不會給他一點好臉色。”
林慧走後，餘歌點開通訊器，收到一條轉賬訊息：
【您的賬戶入賬5，200，000元，來自宋靜深賬戶。】
點開資訊頁面，除了紀宴和張道清道別的資訊外，還有宋靜深的訊息。
宋靜深：小魚，你什麼時候回來？
宋靜深：想你。
話裡的相思粘人不加掩飾。
餘歌關掉宋靜深的資訊，選擇不回覆。
時間很快，轉眼又到了週一。
到了大四，課程已經很少了，部分課更是不必上完一學期，到了現在學期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