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宜光淡聲問道:“怎麼,審訊過程有什麼見不得人的嗎?”
“還是沈特督這些年都是靠審訊,抓捕到罪犯,立下了功勞?”
沈度心中煩躁,不知道向來平淡隨和,不問世事的荀宜光此時發什麼瘋,莫名其妙來插手特督局的事情。
為了這名學生?
果然這名學生身上絕對有荀家的秘密。
眼眸陡然沉下,沈度薄唇微張正要開口時,身後驀然傳來一道清潤溫雅的聲音。
“沈特督、荀院長,早上好。”
二人回頭,俊雅秀美的青年正淺笑著頷首,回應旁人的問好。
回應完旁人,他從容鎮定的目光掃向二人,一瞬間變得冰冷入骨。
沈度微怔,疑心是自己的錯覺,在凝神細看時,只對上青年溫潤不解的目光:“一旬一次的述職會議即將開始,二位怎麼還不入場?”
“是有什麼問題嗎?”他說著,目光順勢下移,看到兩人中間的女士時,微微訝異,“這不是餘同學嗎?”
“你認識?”沈度冷聲問。
宋靜深只一眼,就明白現在的局面了。
往常只要拿著通行證,直接就可以進入日冕大廈,到了委員室,小魚就會拿到他昨晚要求加急準備的正規銘牌和通行證。
但前線戰勢膠著,加上述職會,警備加強,所以小魚才會連直接拿著通行證進入的時間都沒有,在路上就被攔下。
而他給小魚的,是屬於他自己——委員室宋委事的通行證,這便更加可疑了。
宋靜深嘆了一口氣,說道:“我想,這其中有誤會吧,二位先放開餘同學。”
青年說著,邁步徐行,微笑對荀宜光道:“鬆開吧,荀院長。”
瑩亮美麗的瑞鳳眼掃向二人十指相扣的手掌,呼吸一滯,面上神色不變,嗓音卻涼了許多:“你這樣——未免唐突了。”
什麼時候?
荀宜光什麼時候勾上的小魚?
宋靜深抬手抓住荀宜光的手,微微用力:“請鬆開。”
荀宜光對上宋靜深的目光,沒有遺漏他眼底隱隱的敵意,眉心微顰,不解疑惑,又有一種莫名的敵意升起,與之對抗。
“你想做什麼?”
荀宜光沒鬆手,手扣得更緊了,淡然詢問。
他想做什麼?
宋靜深微笑著:“想請二位先鬆開餘同學,解開誤會。”
他更想殺了沈度和荀宜光。
宋靜深餘光隱晦地打量過餘歌胳膊和渾身,在掃過那些傷和青腫時,身上氣息越發冷淡。
一個粗暴野蠻,弄傷了小魚。
一個恬不知恥,伺機勾引小魚。
兩個混賬!
宋靜深的手以不可抗拒的力度,直接抓住荀宜光的手,生生撕開礙眼相扣的手掌。
撕開後,他故作無意地將手猛然甩開,繼而扯開沈度的手,拉著餘歌向後退了幾步,扶著她站穩,又抬眼望向另外幾名特督。
“請問,手銬鑰匙在哪?煩請給我。”
宋靜深溫笑著,可在場的人無一例外地感受到刺骨的寒意。
他生氣了?
沈度敏銳的視線在宋靜深扶著餘歌的手上一晃而過,若有所思。
沒有沈度的命令,三名特督垂著頭,一動不動,宋靜深含笑望向沈度:“沈特督方才的申請我看到了。”
他說著,點開通訊器。
淡藍光屏跳出,所有人清晰可見,宋靜深沒開啟隱私模式。
當著所有人的面,他找到沈度的申請,點選——拒絕。
冷白而骨骼分明的腕上,玄黑通訊器立即震動一瞬,沈度只冷冷盯著俊雅清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