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歌微怔,抿了抿唇,直接伸手捂住他的臉,把他的臉推到一邊:“好好好,知道啦,快點休息!”
話說完,餘歌明顯感受到手掌心被人輕吻一下,登時抽回手瞪大眼望過去。
清雅俊美青年面頰微紅:“不喜歡嗎?”
掌心處微微溼潤的吻痕,順著神經直直燙到餘歌的心臟。
“也……也不是。”
第二天,餘歌如常吃完早餐後,猶豫著問道:“靜深,你跟我說的,我朋友的下落……”
宋靜深正斂眉收拾著桌上的餐具,聞言動作一頓,放下手上的刀叉,坐下後凝重道:
“他死了。”
死了?
餘歌愣住了。
宋精深點選通訊器,傳送一份資料給餘歌,擔憂地望著餘歌:“具體的在資料裡。”
“小魚,你……”
他欲言又止,放心不下,起身坐到餘歌的身邊。
餘歌回過神,毫不猶豫低頭點開資料,一行行認真看起來。
資料上顯示,柳玉被人擄獲去了敘厄州,在最近的一場暴亂中喪命。
而他,僅剩下一位父親在世。
餘歌手指飛快滑動,滑到最後,都沒看到擄獲者是誰。
她猛然抬頭,圓潤眼眸望著宋靜深:“查不到是誰抓的人嗎?林書鳶查了嗎?”
“沒有監控,線索過少,無從查實。”
“林同學最近回了林家,除了訓練外,不見其他的異動。”
宋靜深說著,手伸過去,握住餘歌的手,安慰道:“我已經讓人把他的屍骨運回安葬,他的父親也被我接去安置了。”
“小魚,你……”
“我還有事!”餘歌猛然起身,抽出自己的手,拿起揹包轉身離去。
她無法接受,一條鮮活的生命就這樣因她的牽連而沒了。
他還說,做了麵包,想請她品嚐。
餘歌在路邊草叢中蹲著,像個蘑菇一樣縮著。
她覺得此刻自己的狀態有些糟糕,無法平常面對張道清。
她還是難以相信,柳玉死了?
“餘同學?”優雅復古的腔調響起,聲音的主人似乎有些驚訝。
一道高大修長的影子覆蓋下來,籠罩著餘歌,紀宴從餘歌的背後,那條小路上微微探頭望了過來。
看到是餘歌,修長筆直的腿邁過草叢,昂貴的高定皮鞋踩在泥濘的溼土上。
他半蹲下身,筆挺的英式襯衫微皺,釦子一絲不苟地扣到最上面,恰好露出喉結,單膝抵著泥土,被制服褲包裹著的大腿緊繃,大腿上處有一圈圓環襯衫夾凸起。
頭微微壓低湊近,一張俊美優雅的面容出現在餘歌面前,細金鍊微微搖晃,蔚藍如寶石般的眼眸望著她說:
“日安,餘同學。”
“你是在種蘑菇嗎?”
他掃了眼草叢中冒出的蘑菇,微笑問道。
“別煩。”餘歌不想和他多說什麼,腳下一轉,只想一個人安安靜靜地躲草叢裡待著思考。
她小時候被水淨簡生或者林慧孟秋鬧煩了,就會躲起來自己懷疑人生。
正如現在,她懷疑著柳玉死了的訊息。
紀宴直起身,視線掃視過周遭。
這裡是頂級貴族的別墅休息區,能自由進出這裡,只有五個人的允許。
林書鳶回了林家,李頤住院,那麼,是宋靜深,還是張道清呢?
湛藍眼眸眺望向五十米外的莊嚴別墅,那二樓的露臺上似乎有道筆直冷峻的身影望著這邊。
得益於現在科技的發達,人類的視力突破了極限,藉助光學眼鏡的幫助,紀宴可以清楚地看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