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者微微愣神,面前的青年已經徑直拉著少女上了電梯,關上電梯門。
電梯緩緩上升,紀宴的視線忍不住移到旁邊餘歌的身上,開口道:“我只跟著父親一同來探聽訊息,什麼都沒做過。”
餘歌:“但他認識你的臉。”
紀宴一怔:“因為他認識我的臉,所以你覺得我常來?”
餘歌:“我沒這麼說……”
但,常出入這種場合的男人沒幾個好東西,都髒死了。
餘歌想著,腳下默默地向旁邊邁了一小步。
紀宴呼吸一滯,伸手一把拉過餘歌的胳膊,凝視著她:“你在退什麼?”
“沒什麼。”餘歌一把扯回自己的胳膊,默默地用衣服蹭蹭胳膊。
紀宴見狀,冷白長指不禁輕顫,像是想把眼前人抓來,狠狠地、裡裡外外地沾滿他的痕跡。
電梯中的一切透過監控,傳到虞月懷的光屏上,看著畫面,虞月懷愉快地彎起紅唇。
宋靜深無法公開獲得名分。
紀家繼承人竟然被嫌棄髒。
真是有趣。
紀宴剋制著胸腔沸騰種種情緒,冷靜道:“我只和我父親來過一次,這種專門接待的侍者,會記下所有重要人物的相貌,以防招待不周惹來禍患。”
湛藍眼眸隱晦地瞥了眼攝像頭:“在這些場合工作的侍者,每日迎來送往,論起髒,他們是其中翹首。”
極具攻擊性的語言,直指向某個狼子野心的人。
虞月懷冷下臉。
餘歌也皺起眉頭:“別開地圖炮,不要以職業區分人群。”
話語傳到耳邊,湛藍的眼眸陡然沉下,直直地望著餘歌,鼓湧的憤慨、埋冤、委屈、憤恨將要蓬勃而出。
她怎麼可以這樣想他?
怎麼可以幫別人說話?
別人怎麼想,他無所謂,但餘絕對不能這麼想他。
電梯門恰好開啟,餘歌立即轉移話題:“到了,我們快點出去。”
紀宴深呼吸一口氣定了定神,凜冽冰冷的視線射向攝像頭。
冷如冰川的眼眸與他直直對上,虞月懷不僅不慌,反而笑了。
纖長柔軟的長指眷戀地在光屏上觸控著,彷彿要透過光屏摸到那一邊的少女。
真的好喜歡,好喜歡好喜歡。
想被她搶回家,被她藏到被窩裡,天天紅著臉給她暖被窩,度過漫漫長夜。
虞月懷愉快地關閉光屏。
露個面,留個好印象,還得和他們老子維持好關係,多收集些把柄,才不會被這些少爺們處理了。
他抬手,扯亂衣服,露出雪白細膩的肩膀,捏紅,留下手印,又抬手狠狠地扇了自己一個巴掌。
如雪般白皙的面頰瞬間紅腫起來,看著極為恐怖,痛到極致。
但美豔青年卻是滿眼興奮期待。
這下連親密接觸的機會都有了。
虞月懷起身,腳步輕快地走到外面,數著時間不經意地推開門,淚眼朦朦地與門外的少女對上視線。
她還是那樣可愛有趣,黑黑的瞳孔中是警惕和錯愕,還有一點什麼呢?
驚豔?
餘歌看著眼前的穿著鬆垮白襯衫,黑色制服長褲的青年,完全怔住了。
面前是一張豔而不妖,媚而不俗的美麗容顏,膚色細膩白皙如牛奶,唇色嫣紅如六月桃花,眉眼狹長,清粼粼地望向她,微抿著唇,彷彿受盡折磨般。
好像……是真的受盡了折磨。
餘歌的視線移向他的青腫的面和紅腫的肩,眉心稍顰。
虞月懷被餘歌關懷的視線看著渾身酥軟,當即支撐不住地倒入餘歌的懷中,兩條修長的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