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歌確認一遍:“你沒錄音?也沒錄影?”
林書鳶揚眉冷笑:“是啊,識相就快點離開,別讓我……”
餘歌沒耐心再聽她說下去,沒錄音沒錄影正好。
腳下一轉,餘歌大步朝林書鳶走去。
見餘歌走來,林書鳶面上一慌,下意識想後退,但很快又止住腳步,昂起頭怒視餘歌:“滾,別靠——”
話沒說完,餘歌徑直一腳踢向她的小腹。
林書鳶眼中的驚慌一晃而過,條件反射地側身抬肘錮住餘歌小腿,半蹲著身將餘歌的小腿狠厲上拉,企圖將餘歌掀倒在地。
不料餘歌力氣極大,大腿膝蓋猛然發力,腿上肌肉緊繃成塊,直接側身橫腿劈開她的胳膊,猛力踹向她的下巴處。
“砰——”
林書鳶整個人被踢到旁邊緊閉的房門上,發出砰然巨響。
精心護理的長髮滑落下來,遮蓋住她的側臉和肩膀,整個人半佝著身捂著臉,一動不動。
餘歌冷淡道:“真巧啊,我也沒錄音錄影。”
“我是真的不明白,你為什麼喜歡宋靜深。”
“為了他,荒廢身手,荒廢成績,值得嗎?”
聽到這句話,林書鳶猛然抬起頭,雙眼赤紅,下巴青腫猙獰,狠狠地瞪著餘歌:“我不准你說半句宋學長的壞話。”
餘歌冷淡道:“我不屑於說任何人的壞話,我只覺得可悲可憐。”
“你究竟喜歡他什麼?外貌?才華?成就?清醒點吧,他的優秀不屬於你。”
“你養貓,他養嗎?他喜歡嗎?你不想聯姻又天天奢求能有白馬王子從天而降,來拯救你,可結果呢?”
“與其祈禱不如拿出半點心思放到自己身上,回去爭下繼承權,誰還能強迫你聯姻?”
林書鳶越聽,兩眼赤紅,一半眼球幾乎要脫出眼眶,死死地怒瞪著餘歌,牙關緊鎖,擠出幾個憤怒的字:
“你、懂什麼?”
“我不懂?無非是受到誘惑選擇了更簡單的路。”
餘歌冷淡地看著她,心中失望到極點:“近四年室友,看在你第一年救了我的份上,我忍了你兩年,現在你對我朋友下手,我不能再忍了。”
“我警告你,別對我朋友動手。”
“言盡於此,好自為之!”
說完,餘歌也沒再動手,乾脆利落地轉身就走。
“啪嗒——”
溫馨木門被合上,滿室寂靜,林書鳶靠著房門身體下滑,慢慢滑坐在地。
她愣愣地看著地板,又看向自己剛才錮住餘歌的胳膊。
因被力道震到,胳膊青紫一片,上方的肌肉還在輕微地顫抖著。
“哈——”林書鳶笑了。
她拿出通訊器,撥出通訊:“喂,把那崽子給我叫回來陪練。”
她面上扭曲地獰笑著,死死地盯著自己的胳膊:“我要用這條胳膊,親手摺斷她的腿!”
視事行政樓-八樓。
光澤潤滑的昂貴皮鞋踩在厚厚的淺棕色地毯上,悄無聲息。
量身定製的深藍制服平整熨貼,襯得青年身型越發挺拔修長。
單片眼鏡隨意地垂在胸前,耳旁的細金鍊隨著他的步伐有節奏地晃悠著。
優雅高貴的青年緩步走到實木門前,抬手輕敲。
“咚咚——”
門應聲而開,面對開門的管家,青年如小提琴般優美韻律的聲音響起:
“日安,莫管家。”
“日安,紀少爺。”
莫無尋將路讓開,紀宴不緊不慢地走進去,門輕然關上。
不一會,門再次開啟時,紀宴走到門外轉過身,蔚藍如瀚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