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就給幹到了,多嚇人啊?
俗話說撐死膽大的餓死膽小的。
在如此巨大的利益面前,敢提著腦袋發瘋發狂似乎也並不那麼難以理解了。
賈璉嘖嘖舌,心驚膽戰地問道:“他這事兒捅出去必抄家無疑,只是不知道會不會連累九族啊?我們家還有他王家的兩個女人呢,會不會被牽連啊?
要不,我還是趕緊回去將那敗家娘們兒休了吧?”
林如海抬眼掃去,淡淡說道:“連趙高都只不過判處夷三族,誅九族這等極端嚴酷刑罰,非不得已,任何一個明君都絕不會輕易動用,你就大可不必擔心了。”
常見就只有通敵叛國、謀朝篡位這樣的罪人才會被判誅九族,等閒夷三族已是頂格。
王子騰所犯之罪雖重,卻也不到被滅族的地步,抄家足以。
然而賈璉還是不太安心,又或者說,不甘心居多,仍妄圖嘰嘰歪歪。
林如海就問,“現下倘若你休了她回家去,屆時她必定受牽連被治罪,興許是砍頭,興許是官賣,總之絕不會有任何好下場。
到底夫妻十餘載,又是你女兒的親孃,你果真要如此狠心絕情?”
賈璉呆了呆,隨即耷拉了腦袋,“罷了罷了,看在夫妻一場的份兒上,全當是救她一命吧。”
“我這就要進宮面聖,你先回去。”正欲抬腳之際,林如海忽的又想起一樁事來,“念你這一功勞,我且再告訴你一件事……”
“二爺回來了?”
“二爺回來了!”
“奶奶!二爺回來了!”
丫頭婆子們驚喜異常,鬧哄哄地就要圍上去討個巧,卻見賈璉滿臉怒意一路火花帶閃電,一丈開外都能感受到他的憤怒。
霎時,一個個全都僵在了原地,面面相覷誰也不敢動彈。
“怎麼也沒提前說一聲就突然回來了?”王熙鳳走了出來,嘴上嗔怪著,滿臉的笑容卻掩蓋不住。
可打眼一瞧他那副鬼樣子,心裡頭猛地就咯噔了一下,笑臉也隨之淡了下來。
平兒也察覺到了不對,憂心忡忡地看了看他們倆人,旋即就拽著王熙鳳往屋裡去,“有什麼事兒進屋再說,別叫人又看笑話。”
“你出去。”一進門,賈璉就指著她的鼻子攆人。
平兒一愣,眼圈兒隨之就紅了。
既難堪又心酸,還有滿滿的不放心,不由得連連瞟她主子。
王熙鳳皺了皺眉,嗤笑一聲,“你還怕你璉二爺能殺了我啊?再說了,他若果真要打要殺,你在這兒不也就是個平白送菜的?頂什麼用呢?去罷。”
“我就在門外守著,有什麼事兒你只喊一聲。”
都說小別勝新婚,可這許久不見的夫妻倆之間卻並未一絲一毫甜蜜氣氛,反倒是大眼瞪小眼,一個賽過一個臉黑。
王熙鳳不耐煩兜圈子,直言問道:“現下沒人了你該說了吧?究竟又是在外頭受了誰的氣回家撒火來了?總不能又是因為在軍營裡吃了苦頭吧?
我可都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