線上移,落在寒酥的臉上。她臉色蒼白,眼裡盈著淚,卻始終執拗地不肯哭出來。她的唇緊緊抿著,唇縫間有一點猩紅,應當是她硬撐時將自己的下唇咬破了。
在封岌望過來的時候,寒酥甚至擠出一個笑容來。她又虛弱地重複:“求您現在離開可以嗎?”
隨著她開口說話,封岌看見她唇上更多的血痕。
封岌立刻托住寒酥的後腦,他俯身低頭用力吻上去,去嘗她唇齒口腔間的血腥味兒。
鮮血的腥氣立刻在兩個人貼纏的唇舌間暈開。封岌的吻來勢洶洶,不見溫柔只有掠奪,其中又夾雜著些毫無技巧的笨拙。寒酥幾乎難以承受,理智讓她一邊聽著外面的響動,一邊不敢拒絕封岌的親吻。她同樣笨拙地去承。
磕磕絆絆的長吻,寒酥也不知道是何時又是如何咬破了封岌的唇。
兩個人的血絲黏連交融。
當這個長吻終於結束,兩個人都有些喘。寒酥前身起伏著,她立刻抿了唇不敢發出聲音來。
封岌望著寒酥的臉頰,她臉上的蒼白不再,只有憋氣後的紅暈。整個人若淋了雨的芙蓉,破碎的美。
寒酥稍微平復了一些喘,第三次說:“請您現在離開可以嗎?”
封岌原本想要說的話嚥了回去。他抬手用手背擦去唇上的一點血跡,然後轉身去衣櫥裡給寒酥拿來一套乾淨的衣物。
他想幫寒酥換衣拾弄,寒酥將臉轉到一邊去,執拗地低聲拒絕:“我自己收拾。請您……”
“不行。”封岌沉聲打斷她的話,乾淨利落地拒絕了她。
寒酥轉頭望過來,瞪著他蹙眉,又急又惱,可片刻之後,又成了我為魚肉的頹然。
封岌給寒酥褪去身上凌亂的衣裳,給她擦洗,然後又幫她穿上乾淨的寢衣。寒酥沒有拒絕,安安靜靜地任他擺佈。
封岌抬起寒酥的下巴,迫使她抬起頭看向他。
他盯著寒酥的眼睛,命令:“不許睡婚床,不許靠近約呈。”
寒酥抿著唇不吭聲。
封岌壓下心裡對寒酥的心疼,也壓下平生少有的無措。他目光深沉地盯著寒酥的溼眸,低聲:“我會給你一個交待。”
他想要像以前那樣摸摸她的頭撫慰,可寒酥偏過了頭避開他的手。
外面突然響起了腳步聲。
“表姐,你在淨室嗎?”沈約呈拖著步子,語調也是吐字不清的微醺,“都、都是我不好……居然醉成這樣……我對不起你……”
寒酥整個人驚住。她趕忙提聲:“你別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