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眠藥。”
封岌點頭,讓雲帆送師元良。
封岌立在矮床邊,垂目望向寒酥。她合著眼,安安靜靜地躺在床榻上,看上去像是睡著了。
封岌蹲下來,握住寒酥的手,道:“只是眠藥,你睡一會兒。”
寒酥沒有回應。
“非我有意如此。”封岌握著寒酥的手解釋,“聽下人稟告蘇文瑤大張旗鼓帶人去捉姦。隱約覺察不妙,所以趕過來。來得遲了些,只能如此。”
寒酥還是沒有回應,彷彿已經睡著了。
封岌沒有再說其他。
寒酥一動不動地躺在床榻上,因為眠藥的關係,幾乎快陷入沉睡,偏偏還保留了一絲神志,讓她清醒著。
但是她不想清醒,她寧願徹底沉睡。
後來寒酥真的睡著了。封岌始終沒有離開,他始終在寒酥身邊陪著她。
在寒酥拋卻一切煩惱,藉著眠藥沉睡時,整個赫延王府卻炸開了鍋。
大夫人先板著臉下令誰也不可以將今日之事外傳。然後她再命令身邊兩個可靠的婆子去徹查今日的事情。封岌極少過問府裡的事情,他一旦過問,大夫人必然要查個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做完這兩件事,大夫人在屋內不安地走來走去。沈約呈的緊抿著唇的模樣始終縈繞在她眼前,她猶豫片刻去了沈約呈的住處。
大夫人跟著沈約呈的小廝平石邁進書房,看見沈約呈正坐在書案後讀書。大夫人稍微鬆了口氣,再朝他走過去,她將手搭在沈約呈的肩上,語氣溫和:“明日就是科舉,今日不要太操勞了。”
沈約呈抬起臉來,對大夫人微笑起來:“伯母,我知道。將這些要點掃一遍,就早早休息。”
大夫人仔細瞧著沈約呈的臉色,更放心了些。
她知道這孩子心裡委屈。任何一個郎君在得知自己的心上人跟了自己的父親時,心裡都會不好受。
她想勸,竟是不知道從何勸起。指責赫延王嗎?她可不敢。斟酌再三,她只是說:“明日好好考,得了功名日後前途無量。”
——前途無量,女人也會有的。
沈約呈對大夫人微笑,一雙眸子澄澈乾淨。他點頭說好,還說:“定然不讓伯母失望。”
大
() 夫人見沈約呈如此,以為他並沒有太在意,她放心了些。她又簡短地寬慰了兩句,便不再打擾沈約呈讀書,也要去處理今日之事。
她手下的婆子做事雷厲風行,在很短的時間內將事情差個一清二楚。蘇文瑤如何買通了封珞身邊的丫鬟、如何給茶水裡下藥、如何迷昏了侍衛等等細節查了個明明白白。
“把人給我綁了!”大夫人沉聲下令。
蘇文瑤被綁了,大夫人卻沒有做主懲處。她思來想去,一方面派人去請封四爺歸家,一方面將人押去了銜山閣。
雖然都是同輩人。可赫延王府上上下下心知肚明,他們這些老爺夫人們這些所謂的主子,在赫延王面前從不敢自認為主。
三夫人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從七星雅亭回去的。回去之後她呆坐了半晌,才想到將蒲英和兜蘭喊過來。蒲英和兜蘭一進來,就聽見三夫人冷聲:“跪下!”
蒲英和兜蘭對視一眼,趕忙跪下。
三夫人冷臉逼問,差點打板子,蒲英和兜蘭仍舊是紅著眼說不知情。
“表姑娘讓我們兩個寸步不離地照顧笙笙,都是翠微跟在她身邊。”蒲英辯解。
三夫人努力回憶了一下,好像確實如此。她給了寒酥幾個丫鬟小廝,寒酥都留給了寒笙,她身邊只有一個翠微。三夫人原先以為寒酥這樣安排是心疼妹妹,如今想來是不是防備著什麼?
兜蘭猶豫了片刻,才小聲問:“三夫人,我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