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離開笙笙這麼久。”
三夫人皺眉瞪她一眼,心裡也明白因為當初寒笙被劫走的事情,兜蘭心懷愧疚,在那之後幾乎是寸步不離。三夫人擺了擺手,讓她們兩個回去。
三夫人又一次催身邊的侍女:“三爺怎麼還沒回來?”
事情發生之後,她立刻吩咐人將三爺叫回家。
三夫人話音剛落,封三爺掀開簾子進來:“什麼事情急著喊我回來?”
三夫人在看見封三爺的瞬間,突然雙手捂住自己的臉哭起來。封三爺“呦呵”了一聲,快步朝她走過去,立在她身前,將人抱在懷裡,輕輕拍著她的背,哄她:“誰又惹你不高興了?不哭不哭哈!”
“這可怎麼辦吶!”三夫人哭嚎了這樣一句,再說不出其他,抱著封三爺的腰,將淚水縱橫的臉埋在他衣襟裡,不停地哭。
封三爺皺著眉看向身邊的侍女,侍女趕忙上前一步,將今日七星雅亭的事情一五一十敘述一遍。
“我二哥當真那麼說?”封三爺問。
“暫不必行跪拜王妃之禮,先稱夫人即可。”侍女重重點頭,“千真萬確!”
封三爺“咦”了一聲,自語般:“二哥居然不是一時消遣。”
三夫人的哭聲突然止了。她一下子推開封三爺,盛滿淚水的眼睛瞪圓了盯著封三爺,質問:“你早就知道?”
封三爺可不想被誤會,他趕忙解釋:“就是猜到一點,不知情不知情!”
“你猜到了怎麼不跟我說?”三夫人再哭著追問。
“這不是沒證據嘛……想著二哥快走了……”封三爺的聲音越來越低。
他是從什麼隱約覺察出來?封岌剛回京時,有一日來他書房尋他。他出去了一趟,再進來時,見寒酥站在封岌身邊。那個時候他就埋下了懷疑的種子。懷疑的種子一旦埋下,後來總能品出些蛛絲馬跡。
封三爺在妻子身邊坐下,安慰:“別哭了,不至於。”
“怎麼不至於?”三夫人哭得傷心,“小酥差點跟三郎議親,又和二哥在一起,這讓旁人怎麼議論?你是男子,不知道於女子而言流言就是刀!”
三夫人越哭越傷心:“我家小酥讀聖賢書長大,和她爹一樣講究什麼風骨志氣的……她不是偷偷摸摸的人,肯定是被逼的!”
三夫人一想到外甥女可能被逼迫著受了很多委屈,她心裡一陣一陣抽痛。她哭著說:“我就是個瞎子就是個蠢貨!居然什麼都不知道!我對不起姐姐……”
封三爺在妻子身邊坐下來,從侍女手裡要了手絹給她擦眼淚。他一邊擦眼淚,一邊說:“別哭了。事情已經這樣了,你再哭,寒酥心裡會更難受。她會以為你責怪她,會以為她連累了你。我之前不是提醒過你?不要跟她提林家的事情。”
三夫人一陣恍惚,細細回憶著之前與寒酥抱怨林家不體面事情時,寒酥的反應。
“沒爹沒孃的孩子,咱們得給她撐腰做主。”封三爺愣了一下,“不對,這要真成了,咱們可當不了她爹孃了,還得改口叫她……”
封三爺輕咳了一聲,“二嫂”這個稱呼沒說出口。
封三爺沒說完整的話,三夫人卻聽懂了,一想到日後的尷尬情景,她又雙手捂住臉嗚嗚哭了起來。
“別哭了。”封三爺一咬牙,“大不了分家就是了嘛。”
一提到分家,封三爺肉痛。赫延王府的榮華富貴啊,他一萬個捨不得……他那點俸祿別說一年換八回屏風了,連鸚鵡都玩不起啊……
封岌光明正大將寒酥抱回銜山閣,府裡太多人親眼目睹。不過是片刻之間,好像府裡所有人都知道了這件事。
封岌那句擲地有聲的“還未大婚,暫不必行跪拜王妃之禮,先稱夫人即可”被傳了無數次,更又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