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還不快下車就擒!”
汪文康的軟轎停在寒酥的馬車前,擋了去路,小廝立在一旁掀開軟轎的簾子。汪文康坐在裡面,舒舒服服地翹著二郎腿。
這裡是熱鬧的街道,不少商販和行人好奇地駐足觀看。
自年前在京中再遇寒酥,汪文康就懷著弄死這個一身反骨的女人!可因為寒酥借住在赫延王府,汪文康不得不將弄死寒酥的計劃拖了再拖,想等赫延王離京出征後再說。可眼下不一樣了啊!皇貴妃開口讓他弄死寒酥,他是再無顧慮,也不等封岌離京了。
李大人沒能從赫延王府將人抓出來,寒酥居然從赫延王府跑出來,這不是傻了嗎?他現在就將人辦了,赫延王府要追究上面還有皇貴妃頂著!
寒酥本已料到皇貴妃近日可能要找汪文康將她滅口,她原本打算待在赫延王府深居淺出避險,卻因為父親的事情心神打亂,只帶著翠微就跑了出來……
寒酥眸光浮動,飛快想著對策。
“你們幹什麼?你們拉我幹什麼?”車伕被汪文康的人拽了下去。
車門被拉開,外面明媚的日光照進來,也讓汪文康囂張跋扈的模樣映入寒酥的眼簾。
寒酥搭在腿上的手悄悄攥緊,她盯著汪文康,問:“你就這麼迫不及待?連等他出京都等不及?”
“哈哈哈!”汪文康哈哈大笑了兩聲,他攤開手,“等?等誰?難道我——”
汪文康目光望向遠處,說了一半的
話突然戛然而止。
封岌騎馬而來,因是鬧市,駿馬並不疾馳,長腿一步步往前邁著,馬蹄踩著街道上的磚路噠噠作響。
汪文康目光晃動,立刻從軟轎裡出來。他的臉龐上前一刻的囂張氣焰消散,換上一副諂媚的笑臉。待封岌騎馬走近,他躬腰拱手:“赫延王,我這是要請寒酥進衙門一趟,將案子查清楚。”
封岌居高臨下地瞥著這個小人,問:“原來案子還沒查清?”
汪文康愣了一下,反應過來後急道:“不不……案子已經查清了,是喬大人……”
封岌冷笑了一聲,再問:“原來這樁案子不歸你管?”
汪文康被問的啞口無言。
這案子不是汪文康來料理,他根本就沒有實權。可他又沒傻到底,不能說是皇貴妃交代把寒酥扣下。一雙鬥眼在他眼眶裡轉來轉去,飛快想著對應之因。
皇后被廢,皇貴妃掌管六宮,如今又有孕在身,鳳袍在身指日可待。難道赫延王真的不給個面子?
汪文康清了清嗓子,道:“我只是路過,聽說李大人今日去府上沒能奉命將人帶回去。我謹記皇貴妃娘娘教誨……”
他故意將“皇貴妃”三個字咬得很重。可是這一次他又是話還沒說完,再次被封岌的一聲冷笑打斷。
“皇貴妃?”封岌沉聲,“這世上已經沒有皇貴妃了。”
“啊?什、什麼?”汪文康整個人愣住。他聽錯了嗎?他轉過頭望向身邊的小廝,小廝亦是一臉呆滯。
他再次不敢置信地望向封岌。赫延王是唬他的吧?他妹妹集萬千寵愛於一身,昨天還召見了他,怎麼能說沒就沒了?一定是假的!
可是……赫延王會拿這種事說謊嗎?
寒酥在聽見封岌的話時,卻重重鬆了口氣。
本就是在賭時間,好在她贏了。
汪家的一個家僕臉色灰白腳步匆匆地趕過來,湊到汪文康耳邊,抖著身子嘀咕了兩句。汪文康的臉色霎時變得蒼白毫無血色,他一刻也不想耽擱,逃離似地鑽進轎子,急聲:“走走走!快回家!”
圍觀的百姓見此,議論紛紛,皇貴妃沒了?那汪文康這個京中惡霸是不是再不能胡作非為了?
封岌並不理會汪文康,他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