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不叨擾了,我還有事就不坐了。”
祁夫人撐著柺杖站起身,問:“有什麼急事要急著走?怎麼也要留下用了飯才走。”
寒酥微笑搖頭:“不了,真的有些事情要急著處理。”
寒酥福了福身,轉身往外走。
祁朔跟上去。
祁山芙也想出去送一送,被祁夫人攔住。祁夫人望了一眼祁朔的背影,對祁山芙搖搖頭。
寒酥邁出祁家的院門,回頭對祁朔福了一禮:“不用送了。”
“你要當心些。”祁朔眉頭始終未曾舒展開,焦慮且擔憂。
“我有分寸。”寒酥道。
祁朔看著寒酥不急不緩的樣子,更是心急,他脫口而出:“你當真以為赫延王能一直保你?他對你只不過是一時……”
祁朔突然緊抿了唇,後悔說錯話。
他不該對寒酥說這話,他不該讓寒酥知道他已經知曉她與赫延王的事情。她那性子,若得知他已知曉她被人養成了外室,她必然自尊心受挫。
他偏過臉去,舒出一口濁氣:“是我失言,我腦子不清醒胡說的。”
可他又忍不住轉過臉來望向寒酥,見她仍舊眉眼間疏離淺淡,不急躁不羞惱。她這個樣子,反倒讓祁朔心裡更不是滋味兒。
寒酥向來不喜歡跟別人解釋自己的事情,她沒說什麼,轉身提裙抬起一隻腳榻上登車足凳。
祁朔咬牙,腮線被咬得繃直。他看著寒酥登上馬車,終究是問出來:“你不願意與我成親,是因為他嗎?”
寒酥已經登上馬車,她一手提裙一手扶著車壁。她扶著車壁的手微微用力,回頭看向祁朔,問:“我為什麼不願意與你成親?”
祁朔心裡突然一慌,他抬手,掌心貼在額頭,慌聲:“我……我又說錯話了。因為賜婚,因為你不想得罪公主得罪皇貴妃連累祁家。”
祁朔將手放下來,盯著寒酥的眼睛,忍不住又問:“若沒有賜婚呢?酥酥,若沒有賜婚這件事……在嫁給我與跟了赫延王之間,你會如何選?”
嫁與跟,兩個不一樣的動詞。三媒六聘與他成婚,還是跟一個更權勢卻沒有名分的赫延王?
寒酥
非常平靜地開口:“祁朔,你覺得現在我有心情和你說這些嗎?”
“抱歉。”祁朔一邊點著頭,一邊向後退。
狼狽得像一條狗。
“祁朔,這世上沒有如果。”寒酥說完鑽進了馬車。車門關上,將兩個人隔開。
祁朔望著寒酥的馬車遠去。
終究還是他不夠有權有勢,阻止不了汪文康的坑害,應對不了很多很多突發狀況。
祁山芙站在院門口,探頭往外望去。勸慰的話,變成了一聲淺嘆。
馬車裡,寒酥身上沒什麼力氣,倚靠著車壁。向來坐姿端正腰背挺拔的人,因為疲憊而軟下來。
翠微擔憂地望著寒酥,說:“娘子,您別這個樣子。雖然我沒有見過老爺,可是您相信他不會通敵,那他就一定不會!咱們派人去鄲鄉找人,等找到人就什麼都清楚了呀!”
寒酥算了算日子,按照祁朔所說,他自發現父親時,便派人尋常。這都半年了也沒有訊息,那父親還留在鄲鄉嗎?還是已經進了北齊境內?
馬車突然的顛簸,打斷了寒酥的思緒。
這條路本是寬敞平坦的磚路,不該顛簸才是。片刻後,寒酥聽見了車伕在前面詢問的聲音。
這是被人攔了車。
寒酥微怔,心裡咯噔一聲。
翠微也變了臉色,喃聲:“娘子你說這幾日要少出門,注意安全的……”
汪文康的聲音從馬車外傳來:“李大人去赫延王府抓不了你,我來替天行道!反賊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