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知道那種事,或者說不會那麼容易聯想到那事。
封岌卻欠身,伸手握住寒酥的手,將人拉到身前來。他將寒酥的手捧在掌中。她手上的溫度總是比他涼很多,此刻更是。這一晚上大家都關注著老夫人的極度畏寒,卻沒人會知道寒酥也凍得不輕。
“第幾日?”封岌問。
寒酥尷尬地咬唇,臉上泛紅。她有一點懵,甚至覺得這不該是封岌這樣的人該過問的事情。女子月事,男子總是很避諱,更何況封岌這樣的大將軍大英雄。
封岌抬眼望過來,寒酥迫於他審視的目光,像個犯人一樣招供:“第二日……”
封岌點了點頭,隨口道:“最不方便的時候。”
寒酥難掩驚訝,弱聲:“將軍知道的可真多……”
封岌將寒酥拉過來,讓她挨著他坐下。
“寒酥,我不是赫延王之前也是個普通人。”
寒酥看向他,不知怎麼接這話。
封岌又覺得這話說得不對,很快又接了一句:“即使是現在,也是個普通人。”
寒酥更不知道怎麼接話了。因為她完全不這麼認為,他怎麼可能是個普通人?他可太不普通了,是整個大荊仰望的存在。
封岌彎下腰去脫寒酥的鞋襪。寒酥皎皙的一雙小腳落在封岌掌中,他深看了一眼,才捨得將她的腳放進銅盆裡。
寒酥心口怦怦跳著,睜大了眼睛望著他,連聲音也微抖:“我、我自己
來……”
她反應了好久才明白封岌要給她洗腳。讓封岌給她洗腳,她會覺得折壽。
寒酥輕輕掙扎,帶起盆裡的一點水花,水花濺在封岌的臉上。封岌略偏過臉,水珠沿著他冷硬的面頰十分緩慢地往下淌滑。
寒酥眼睜睜看著那滴洗腳水沿著封岌的臉頰往下淌,她嚇得不敢再亂動。
封岌將寒酥的裙和褲往上挽抬,露出小半截小腿,免得被水打溼。然後伸手捧一些水拂潑在寒酥的腳踝。
一雙皎足靜踩不動,也會因為水面的晃動,而瀲灩出五彩斑斕的光影。封岌伸手進水,指腹自上至下輕撫過她的足背,又輕輕捏了一下她的緊張並在一起的腳趾。寒酥人長得清瘦,一雙皎足也清瘦,可腳趾卻有著恰到好處的一點點圓潤。
封岌的眼前突然浮現過往她足背上被他灑上一點白雪的畫面。他將寒酥的腳輕抬,讓她不再踩著盆底,而是踩在他掌中,反覆拂潑著溫熱的水在她足上。
寒酥放在身側的手緊緊攥著錦被,整個身子都跟著發僵。以前也曾被他這樣握著足親暱,甚至做過更親近的事情。可這次與之前完全不一樣。被褻玩與被服侍洗腳,天差地別。
溫熱的洗腳水確實讓她身體不再那麼冰寒。她努力剋制,讓自己不要那麼緊張。她盯著封岌,儘量用尋常的語氣詢問:“將軍之前是不是隻給老夫人洗過腳?”
卻不想,封岌反駁:“我沒給母親洗過腳。那是父親的事情。”
寒酥懵懵地,喃聲:“他們感情真好。”
“我們感情也會很好。”封岌握著寒酥的腳踝,抬起她的足,將她溼漉漉的足底貼在他的臉上。
他望著寒酥,深沉的目光裡帶著灼灼的確信,和一點他自己也不知道的縱容寵愛。
寒酥怔怔迎上他的目光,眸光交匯交融,她不會覺得封岌只是將她的腳貼在他臉上,而是在告訴她他可以去踩他的臉。這個想法很大膽,也很荒唐。寒酥被自己這個想法嚇到了。
“別這樣……”寒酥聲音低低的。她覺得自己的心越來越亂了。
封岌沒逼她。他將她的腳放進水中,然後去抬她另一隻腳握在掌中潑洗著。
寒酥望著封岌的側臉,看著從她足底沾過去的洗腳水一滴一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