語氣,她微沉的聲線裡噙著的失落儘量遮掩也沒能完全藏住。
封岌正在攏衣襟的動作停下,抬眼正視寒酥,道:“難道就沒有一種可能,是我確實喜歡你寫的東西?”
寒酥緊緊抿著唇不吭聲。分明是已經知曉的答案,真的聽見時,心裡的挫敗感還是難掩。
“寒酥。”封岌認真喚她的名字,“你可以對你自己的才學更自信一些。”
他又說:“我只不過是一個能夠更快讓你寫的詞面眾的契機。我從未誇過你的詞半句。你要明白,在我封岌身邊的阿諛奉承之輩永遠只會是少數,更多的是一身風骨的學者雅士,若你寫的東西是狗屁,他們才不屑於誇讚。”
不知道怎麼的,寒酥心
口突然一溼。一時間(),她也不知道對封岌說的話要不要相信。終究是女郎?()_[()]?『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沒有上過學堂,沒有夫子點評過、沒有同窗比較過,更無科考機會。她所學皆來自於父親與書卷,她也不清楚自己的實力到底如何。
“寒酥,”封岌再一次認真喚她的名字,“這世間女子獨行於世本就艱難。我不贊成,可也不會阻止你前行。一些舉手之勞,你也不必為了避嫌而避嫌。”
微頓,封岌換上稍微輕鬆些的語氣:“畢竟都說我封岌是大荊元元之民的再生父母,我珍民如子,待民如親。”
寒酥心口的那一塊冰慢慢化開,她這才從封岌未完全收攏好的衣襟看見紗布。她微怔,急忙問:“將軍是受傷了嗎?”
怪不得他不在宴堂,怪不得雲帆猶豫了很久才帶她上來,怪不得雲帆行色匆忙……
看見寒酥的眉心皺起,封岌心裡頓覺慰藉,道:“你來得正好,幫我把櫃子上的剪刀拿來?”
寒酥趕忙依言拿剪子朝他走去。
當寒酥剛走到床邊時,門外響起急促的咚咚上樓聲,伴著沈約呈焦急的詢問:“父親,聽說你受傷了?”
寒酥臉色微變,求助似的望向封岌。
在沈約呈心急如焚推門進來的那一刻,封岌拉住寒酥的手腕,將人帶上了床榻,半壓半擋著她。身量嬌小的寒酥在他高大身形的籠罩下,被遮得嚴嚴實實,唯露出雲鬢一縷,裙尾一角。
沈約呈生生停住腳步,立刻低下頭,紅著臉說:“父親,我只是心急……”
沈約呈心口怦怦跳著,責怪起自己的莽撞。
封岌望著身下寒酥驚如慌鹿的眼眸,開口:“出去。”
沈約呈不敢多說,趕忙退了出去。
吱呀關門聲,讓寒酥鬆了口氣。她欲坐起,抬手輕推封岌撐在她身側的手臂,卻沒推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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