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陽身子一僵,面無表情,很自然地整了整衣袍。
宮雅君衣衫凌亂,那半透明,薄如蟬翼的淄衣,掛在肩上。
眉如細柳,唇如櫻桃。
依舊跪坐在地上,渾圓的臀部,勾勒出驚心動魄的弧線。
咚咚!
咚咚!
輕微的叩門聲,從院落外響起。
猶如雨打芭蕉,很微弱,卻又細膩,相當符合花憐月的性格。
方陽皺眉思索著自家徒兒深更半夜來尋自己,究竟何事。
而宮雅君則趴在方陽的膝前,腿下就是玉蒲團,朱唇輕張,目光幽怨。
那充滿歲月韻味的臉上,染著一層層的晚霞,彷彿燃燒著的海。
她就這麼用嬌軀,輕輕摩擦著方陽的膝蓋,手中念珠輕輕旋轉著,隨時隨地準備為方陽化解煞氣。
顯然,根本沒有開門的意思。
或者懶得在乎這種黃毛丫頭。
終於,門外的敲門聲結束,正當宮雅君以為對方識趣離開,不會再打擾自己為某種化解煞氣時。
下一刻……
外面傳來了虛弱的聲音。
“宮庵主,你不必躲在裡面不吭聲,我知道你就在裡面。既然你有本事私會我家師尊,為何沒本事為我開門?”
宮雅君面色一滯,皺起眉頭。
而方陽則從剛才的恍惚中清醒了過來,袖子一甩。
原本和幻月大陣極為貼合的木門,緩緩開啟。
宮雅君不喜她人看到自己這浪蕩的模樣,本來打算將衣衫披上,但很快便彷彿想到了什麼,嫣然一笑。
將身上的淄衣又向下拉了點兒。
咬緊嘴唇,就這麼跪在方陽面前,等待著花憐月的進入。
紅燭燃燒,燭淚點點。
伴隨著輕柔的腳步聲,一道猶如雨後幽蘭般的身影,從外面緩步踏入。
臉色蒼白,絕美。
月白色的長裙,衣袂翻飛,彷彿破碎的花蕊。
正是方陽的四弟子,花憐月。
她今夜之所以前來此處,一來是想故意接近師尊,處下感情,為師孃大計而前進。
二來,她方才看到師尊來到了影月菴菴主的庭院,著實有些疑惑,好奇。
畢竟……
據她所知,她的師尊由於不能人道,心理扭曲,對女人都尤為厭惡。
除了在公開場合,為了隱藏自己的隱疾,特意接觸一些美女。
私下裡,簡直厭惡到了極致。
而此時,卻突然夜半三更,秘密潛入影月庵內,實在是有些不合常理。
要知道,根據春情堂的調查,影月庵一向對血雨教很是敵視,甚至這次的魔道大會,就是為了除掉魔尊。
在這種情況下,兩人怎麼會待在一起?
昏暗的院落,耀眼的宮殿。
檀香嫋嫋。
一切都是那麼的寧靜。
而此時,花憐月終於踏入了宮殿內,看到了面無表情,黑袍滾滾的自家師尊。
也看到了正跪在自家師尊面前,滿眼媚意,衣衫半露的宮雅君,頓時愣在原地。
桃花眼中,盡是難以置信。
身為春情堂的堂主,相同的事情,她看到的實在是太多太多了。
面前的場景,再加上空氣中那淡淡的石楠花香。
輕而易舉便能夠聯想到剛才究竟發生了何事。
一時間,瞬間呆愣當場。
難道說……
師尊的隱疾,已經在這次的生死劫難中痊癒了,不再像之前那般不能人道?
怪不得他要刻意接近大師姐,為大師姐講故事,教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