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了沒幾個小時天就亮了,喬知芋想把被子蒙腦袋上擋一擋外面的陽光,手一動就疼得倒吸一口涼氣,只能咬著牙等這股疼勁兒過去。 這手昨天晚上睡覺前就一直在疼,脹疼脹疼的。 可能是剛受傷的緣故,喬知芋感覺這疼在睡覺前還能忍受,等一覺睡醒只覺得自己的手腕比昨天晚上更疼了,也腫了一大圈,兩隻手腕一對比這慘烈的喬知芋都不想看。 睡了沒有四個點,再加上區域性疼痛,她現在感覺自己的怨氣比誰都足。 她想起來,剛吃力一起身子喬知芋又嗷的一聲躺下去了,左手摸摸自己的脖子,夜裡被塌肩膀掐過的地方隱隱作痛。 斜挎包被她放在枕邊,她摸索著拿出一個小鏡子一看,紅得發紫的手印赫然醒目,在白皙的肌膚上對照明顯。 喬知芋很安詳的平躺在床上,還沒忘把被子順道蓋上。 屋裡的老鷹早在天亮前就飛走了,喬知芋一時間也沒了玩伴,就靜靜挺屍等人來。 約莫二十分鐘後,喬知芋等的又要睡著了,外面響起了說話聲和走步聲,她細細一聽,正是吳邪和張起靈的聲。 “小哥,你去叫小芋起床,我去找胖子跟阿貴商量去鎮上的事...” 聲音有點小了,接著是張起靈往她這裡來的聲音,喬知芋依舊不想動,心裡想著等張起靈進來再說。 等門被推開,張起靈走到喬知芋窗前,正好對上喬知芋一眨不眨的眼。 “起來了?”張起靈淡然的眼眸低著,輕聲說道。 喬知芋動動唯一完好的左手朝著張起靈伸過去,“嗯,朕起不來了,快扶朕起來。” 被子滑落,露出喬知芋脖子上微微發著紫的手印。 張起靈眸光泛著冷,透出的冷意讓人不寒而慄。喬知芋只想快點坐起來,也就沒看到他想剁掉塌肩膀的眼神。 喬知芋也怕自己再讓他的胳膊傷口再裂開了,被扶起來後就板正的讓他的右胳膊不用發力。 張起靈沒說什麼,又把她的胳膊握起來看她手腕怎麼樣了。 眼底帶著冷意的情緒被壓下,最後手落在她的頭上,拇指摩挲下說道:“出去吧。” 早上依舊是在阿貴隔壁那間屋子吃的,雲彩挎著一籃子洗好的青菜進了屋,是用來蘸醬吃的。 胖子很殷勤的幫雲彩把菜放在桌子上,扶著雲彩坐下自己去忙活。 吳邪看的嘖嘖稱奇,一直在低聲和喬知芋說著胖子要轉性了,為了雲彩能主動成這樣。 喬知芋更恨塌肩膀了。 阿貴給他們送到了村口,指著東邊的那條大道告訴他們再有十分鐘會有客車來接他們去鎮裡。 怕他們在鎮子上找不到路,阿貴還讓雲彩陪同他們一起去,美其名曰本地人能照顧著他們點。 胖子是最沒意見的那個,吳邪也不願掃了胖子的興奮勁,再者有個熟悉路的本地人陪著確實能方便不少。 雲彩一路帶他們到醫院,掛了號就等著醫生叫號。 胖子打眼一瞧對面正是一傢俬房菜館,心裡就琢磨著一會點點什麼吃才好。 等到喬知芋的時候醫生看見她的手還把她說了好一會,他扶著眼鏡,審視的看著喬知芋後面剛打完破傷風的張起靈和一臉虛心聽訓的胖子還有事不關己的雲彩。 手中的筆敲了敲桌面,他讓後面的三人都去外面等著,自己很是嚴肅的看著喬知芋,再一次問道:“你確定不是被送你來的幾個人給虐待了?你別害怕,我們會幫你報警的。” 喬知芋被醫生的這段話搞得哭笑不得,再一次重申道:“確實不是我朋友打的我,跟他們沒關係。” 醫生還是不信,語氣苛責了不少,“你這脖子明顯是被掐的,這一看就是下了死手,你別害怕,在警察沒來之前我們會保護你的安全的。” 喬知芋張了張嘴,外面的胖子嘭的一下推門進來了,看樣子是聽到了裡面兩人的對話,他深吸了一口氣煩躁的說道:“說了不是我們乾的你怎麼還不信呢,我哪裡能捨得對我妹子下手啊!” 在醫院面對關心病人的醫生,胖子的脾氣還是挺收斂的,耐不住他沒收全,語氣還是很衝。 醫生看他的眼神又不對了,這麼個急脾氣說的話讓他怎麼相信? 他當即去摸辦公桌上的座機就要叫人來,被喬知芋眼疾手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