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檔案上沒有。
檔案上面寫著的，姜扶嶽只有一個人，無父無母，無夫無子女。
似乎生來就是親緣淡薄的一個人。
陳靈嬰看著螢幕，螢幕裡的姜扶嶽滿頭白髮，說起來還挺巧，她和叢瑜以及死去的明寅，年紀都差不多。
之前姜扶嶽的精神看著也很好，可是現在......
她似乎一瞬間老了很多。
陳靈嬰看著螢幕，“她為什麼要這樣做？”
在今天早上召開三方會議的時候，姜扶嶽還主動將所有責任全部攬在自己身上，現在看來，是因為責任本就在她身上！
姜扶嶽可是醫生！
還是老年康復院的院長！
能夠治療阿爾茲海默症的特效藥意味著什麼她不可能不知道！
她看著那些被病痛折磨的病人，看著他們躺在床上不知事，看著家屬痛苦，看著本可以順利上市的藥物就這樣被迫終止了臨床試驗甚至進入調查環節......
難道她的心裡就沒有一點愧疚嗎！
陳靈嬰死死看著螢幕，等著昭昭的回答。
昭昭又甜又軟的聲音響起，“根據資訊搜尋和身份資訊登記，姜扶嶽有一個女兒。”
陳靈嬰抿著唇，“然後呢？”
“姜扶嶽在1970年生下女兒，1978年，她的女兒發生意外離開人世。”
陳靈嬰微微抬頭，看向昭昭的眼睛，
“什麼意外？”
“女幹殺。”
陳靈嬰愣住。
女幹......殺？
1970年生下孩子，1978年孩子意外離世，那豈不是才......七八歲？
陳靈嬰呼吸一滯，腦子有些轉不過彎來。
七八歲的女童，被女幹殺？
陳靈嬰的腦中隱隱浮現出一個猜測，她卻不敢再往下想。
昭昭聲音在這個時候響起，
“1978年12月6日，姜扶嶽作為衛生院的醫生臨時接到衛生院的通知過去給兩個急診病人進行手術處理，姜扶嶽的丈夫是一個化工工人，當天晚上正好輪值夜班，年僅八歲的女兒沈敏敏被夫妻二人獨自放在了家裡。”
昭昭的聲音明明甜軟得像蓬鬆的，可是陳靈嬰聽著，卻覺得寒意從腳下開始一點一點往上蔓延。
“沈敏敏半夜醒來沒有看到自己的父母，於是跑了出去，在小道上遇見了喝醉酒的明寅。”
陳靈嬰的手緊緊握成了拳頭，螢幕上還在放著姜扶嶽坐在辦公室椅子上的畫面，可是......
“39歲的明寅將8歲的沈敏敏先女幹後殺，接著拋屍在鎮外稻田的水溝裡。”
陳靈嬰嚥了一口口水，後續的事情她已經猜到了。
“後來姜扶嶽回到家發現自己的女兒不見了，和丈夫焦急萬分，最後卻在鎮外的稻田水溝裡發現了自己女兒的屍首，對嗎？”
昭昭一點頭，“是的。”
陳靈嬰低下頭，說不出她臉上的表情，是厭惡是無奈也是不理解，
“那姜扶嶽為什麼不在當初就——”
陳靈嬰的話硬生生卡在喉嚨裡，說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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