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會明白的，或許不是現在，而是在未來。”
王貞儀飄在一旁，然後在椅子上坐下來，連帶著晃了晃腿，不是小腳，而是一雙和其他人一模一樣的正常的沒有被束縛過的腳，
“我會幫你的。”
你幫了我一次，我也會幫你一次。
“你知道我想要什麼。”陳靈嬰臉上沒有笑容，她要回到大周，要啟動時光機，而時光機的啟動，需要能源。
王貞儀點點頭，“能源這個東西，你有，只要你想，它就屬於你。”
王貞儀直勾勾地看著陳靈嬰，沒有明說，卻什麼都說了。
能源這個東西，最好的最容易拿到的，一直都在陳靈嬰身邊。
陳宜......
昭昭的能源是念力，陳宜也是，時光機還在昭昭手上，如果啟動時光機所用的能源也是念力的話，能夠最大化提高時光機時空穿梭的成功率。
陳靈嬰眨了下眼睛，
她遲疑了......
王貞儀沒有說什麼，只是坐在椅子上等待著陳靈嬰的回答。
到底......
還是不太像。
陳靈嬰是個好姑娘，就是道德感太高，情緒也太多了些，換作是另外一個人在這裡，這件事不會有第二種可能性。
窗外的雪越來越大，雪花壓斷了一根樹枝，樹枝落在地上發出一聲悶響，並不大聲，一般人是聽不見的。
雪還在下，將落在地上的樹枝完全蓋住。
直到雪融，才會被人發現。
“我時常在想，我做這些都是為了什麼。”陳靈嬰垂著眼，她看起來很迷茫，她做了這麼多，她這麼努力，可是卻還是改變不了什麼。
冥冥之中一直有一雙大手在推動著她往前走。
陳靈嬰之前一直以為是陳宜，是陳宜背後的人，是他們在推著她走向既定的結局。
可是現在看來，似乎不是。
陳宜離開了她的身體，這種感覺依舊沒有消失，她還是能聽見腦海中響起的聲音。
那雙手還在。
“功成名就，達到世俗百姓認為的成功。”王貞儀單手撐著下巴，她的目光不知道落在哪裡，飄飄忽忽的。
“不是。”
陳靈嬰搖搖頭。
不是為了功成名就。
“那是為了什麼呢？”王貞儀歪頭看著陳靈嬰，“世俗的成功你早就已經取得了，現在還沒有停止步伐，是因為想接著推動世界的發展，還是為了別的什麼？”
“是因為......”
陳靈嬰下意識回答，卻在脫口而出之前硬生生止住話抬起頭來，她看著王貞儀，以完全陌生的，像是在對待一個普通的第一次面見的陌生人一樣，觀察著她。
系統是陳靈嬰最大的秘密。
她沒有告訴過任何人。
王貞儀在套她的話。
“呀，被你發現了。”王貞儀捂嘴笑了一聲，“抱歉，我只是想知道，你和ta有什麼區別。”
ta？
是他，她，還是它？
陳靈嬰沒有這句話就放下戒備心。
“我承認，這件事是我做錯了，但是我不會害你的，我會幫助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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