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為什麼要相信你？”
說到底，王貞儀已經死了幾百年了，她生前陳靈嬰尚且不認識她只能從史書中窺見一二，更別說人死百年靈體不滅，這期間發生了多少事情？
王貞儀臉上還帶著笑，她並不在意陳靈嬰的懷疑，“因為比起陳宜，我更好控制。”
陳靈嬰一個人是殺不死陳宜的，但是想要殺死一個靈體很簡單，只要讓昭昭張開嘴多咬幾口就可以了。
兩人同時收了臉上的笑。
陳靈嬰看著王貞儀，過了會兒，
“你有幾分把握？”
“配合完美的話，九成。”
王貞儀從不空口說大話，她和陳靈嬰一樣，說出有九成把握的時候其實是有十成把握。
那剩下的一成，只是自謙罷了。
陳靈嬰嚥了一口口水，“什麼時候可以開始？”
王貞儀滿意地笑了，她從椅子上飄起來，重新回到半空中，
“我還需要做一些準備，這段時間，剛好可以留給你，治療阿爾茲海默症的藥物還沒上市不是嗎？”
陳靈嬰點點頭，沒說什麼。
王貞儀的身影慢慢在半空中一點一點變淡，而後消失不見。
原本藏在被子裡的昭昭感受到空氣中煩人的氣息不見了，扭著小屁股從被子裡鑽出來，
看到了坐在椅子上明顯看起來不太開心的陳靈嬰。
“小昭昭呀？”
肯定是因為那個壞人，把小昭昭弄不開心了！
昭昭跳下床，走到陳靈嬰旁邊伸手抱住她的腿，不說話，就那樣靜靜地陪著她。
回到大周是陳靈嬰的執念，她這麼多年做了這麼多隻是為了回到大周。
可是為什麼......
她現在馬上就要回去了，卻不開心了？
昭昭的小臉貼著陳靈嬰的腿。
“昭昭，你說......”
昭昭仰著臉看著陳靈嬰，兩雙眼睛對視，
“我開心嗎？”
昭昭眨巴眨巴大眼睛，“小昭昭現在不開心。”
“那以前呢？”
“以前？有的時候開心，有的時候不開心。”昭昭如實回答，又在心裡偷偷補了一句，不過開心的時候要比不開心的時候多多了。
陳靈嬰扯了扯嘴角笑了一聲，沒來由覺得眼眶有些酸澀，為了回到大周，她做了那麼多經歷了那麼多，中間隔著汗，淚，血，隔著那麼多東西。
陳靈嬰一直在想，如果一開始她的執念不是回到大周，而是別的什麼，是不是就不會發生這些？
可是她偏偏做了這麼多隻是為了回到大周。
到了最後，當真變成一種執念了。
“昭昭，你有辦法，將陳宜的能源化為己用嗎？”
昭昭眨巴著大眼睛，點點頭又搖搖頭，“只能用一點點，多了臭系統也不願意的。”
所以昭昭要用陳宜的能源，只能陳宜資源。
那王貞儀口中的辦法又是什麼？
她有辦法讓陳宜在不願意的情況下依舊將能源交出來？
陳靈嬰呼吸一滯，
王貞儀，死後，真的只做了三百多年的靈體嗎？
樓下傳來汽車的聲音，陳靈嬰回過神，是陳蓉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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