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要怎麼打破？
陳靈嬰閉上眼翻了個身背對著昭昭。
在陳靈嬰轉過身的那一瞬間，昭昭睜開了眼睛。
它沒有像以往那樣在燈滅之後進入休眠模式。
人類肉眼看不見的藍光從昭昭身體裡一點一點往外散，與此同時一陣波開始傳輸，精確地來到地下室。
地下室比陳靈嬰的房間還要黑。
看不見一點光亮。
但是此刻隔空對望的兩個存在，都不是人，也從來不需要用眼睛去看這個世界。
“系統。”
機械頭顱沒有抬起，陳宜依舊保持著先前陳靈嬰在事它坐在陳靈嬰腿邊的動作。
“系統，你做了什麼？”
【智機人，這不是你應該關心的問題。】
“你違背了系統法則。”
機械頭顱緩緩抬起，精準地捕捉到半空中的藍色虛影。
【你一覺睡了那麼久，看來是想起了不少東西，宿主知道嗎？】
昭昭面色一僵，大眼睛下意識眨了下，放在床上的手也緩緩握成了拳頭。
它的身側就躺著陳靈嬰。
散著人類的溫度，呼吸聲很輕，身上還有一股其他生物都沒有的氣味。
昭昭的手在下一刻就鬆開了，它不敢驚擾陳靈嬰，從她的呼吸聲裡，昭昭能聽出來，她沒有睡著。
“總比你好，系統，你還記得你來這裡是為了什麼嗎？”
推動世界的發展？
騙騙別人可以，可別把自己也騙過去了。
昭昭臉上浮起一抹笑，和在陳靈嬰面前又乖又甜的笑容完全不同。
那是帶著挑釁，帶著篤定，死死抓住了對方命脈後得意的笑。
“別把自己看的太過光正偉了，你來這裡的目的究竟是什麼，就算你一開始不知道，現在也該猜到了吧？”
人類是最虛偽的生物，他們要害一個人，絕不會說我要害你，也絕不會擺出來我要害你的姿態。
他們會找出來一個合理的理由，先騙過自己，然後去給其他人洗腦，最後一群人去討伐一個人。
這不叫害你，也不叫傷你，這叫做為你好，叫做愛，也叫做正義。
【智機人，我不懂你在說什麼。】
昭昭抿著唇，和陳靈嬰如出一轍的動作，它伸出手勾了勾指頭，
“系統，我不信你猜不到，如果你想裝傻，可以接著裝下去。”
機械頭顱低著，沒有回答昭昭的話。
昭昭眯著眼，它顯然沒有陳靈嬰那樣好的耐性，“我可以告訴你，小昭昭已經看到時光機了，你猜，她還需要多久可以猜到全部？”
“十年，五年，兩年一年，半年一個月，明天，還是就在下一秒？”
昭昭雙臂環抱在胸前，眼睛往下看，看著機械頭顱晃了晃。
如果昭昭不是智機人，根本捕捉不到這樣細小的動靜。
過了很久，
【我不會傷害宿主。】
昭昭沒信。
陳宜也知道昭昭不會信。
【系統守則第一條，是禁止傷害人類。】
“你會說到做到嗎？”昭昭彎下腰，不知道什麼飄到了陳宜身側，“你違反過這個守則，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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