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裡,加西亞慢慢合上了手中的檔案,
“陳教授,您最近似乎也對人工智慧和機械十分感興趣?恰好我有一個朋友也是這個方向的,如果您願意的話,我可以安排您們聊聊天。”
加西亞丟擲的橄欖枝一如既往地誘惑人。
“陳教授,您意下如何?”
這句話加西亞是用蹩腳的中文說的,顯得有些不倫不類,聽著刺耳極了。
“其實我有一個問題一直想問。”陳靈嬰看著窗外的草地眨了眨眼睛。
“陳教授,您說。”
加西亞的態度放的很低,似乎陳靈嬰在二人之間佔據了主導位置和上風。
理論上也確實是這樣,陳靈嬰在醜國的某些政客眼裡,不單單是一個數學家,還是一個核物理學家,對於核聚變有著獨到的見解。
她能在數學上面有這樣的成就就說明她的能力絕對不低,而這樣的一個人一旦去研究核物理,醜國就勢必想要將這樣的資源牢牢握在手裡。
如果得不到,那就毀掉。
“那天載著我的計程車司機是個黑人,如果當時的司機是白人,一個純種白人,你們還會不會這樣乾脆利落地下手?”
在醜國,政治正確大於一切。
就算那些政客想要陳靈嬰的命,也要提防自己的敵對勢力會不會因為這件事而揪住了自己的小辮子。
比如,在抓住陳靈嬰的過程中不小心傷害了一個白人?
顯然,如果那個司機是黑人,他們就不會有任何顧慮。
但是偏偏,那個司機真的是黑人。
陳靈嬰垂下眼,很久很久沒有等來加西亞的回答,
我無意傷君,君卻因我而死。
就算陳靈嬰手上曾經有過數千數萬人的性命,可那依舊是一條活生生的生命啊。
有父母有孩子有愛人有朋友,有自己喜歡的食物喜歡的地方,可能會在早上刷牙的時候跳舞,可能會在吃飯的時候歡呼。
他只是和往常一樣出門接載了一個乘客,卻受到這樣的無妄之災而失去生命。
陳靈嬰聽見他說他的車上有行車記錄儀,所以那輛車連帶著他這個人,都不可能再存在在世上。
“陳教授,我想,我們還是接著討論檔案的事情會比較好一些。”
加西亞避開了這個問題,轉移話題的話術有些生硬。
“比如您是對薪資不滿意,還是有別的顧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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