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我之前的症狀。他能治好我,也能治好你。”
傅沉舟很擔心她的身體。
他太清楚被夢魘會有多痛苦,那種灼燒感讓人抓狂,剛開始是痛,後面被痛得壓不住心中的暴戾。
那種想要毀天滅地的恨意,幾乎要把人逼瘋。
來到齊昱宸的心理診所。
姜魚臉色蒼白,像是大病初癒,整個人有些脫力,疲憊地靠坐在傅沉舟身邊。
“你好,我是傅沉舟的好朋友,齊昱宸,你可以叫我宸宸。”
穿著一身白大褂的齊昱宸,手裡端了一杯玫瑰茶,笑盈盈地遞給姜魚。
傅沉舟瞪了他一眼,“你不是說我們不是朋友嗎?還叫你宸宸?惡不噁心?”
他撇了撇嘴,“既然是你的未婚妻,我跟她套一下近乎怎麼了?”
第一次見面,姜魚禮貌地接過茶杯,沒喝,隨手擱在了茶几上。
“玫瑰茶是養顏的,喝了對女人的面板特別好。”
齊昱宸極力跟她推銷,“你嘗一嘗,如果喜歡,等會兒把微信加上。我朋友圈還有在賣其他口味的花茶。”
“你不是心理醫生嗎?”
姜魚對陌生人是有防範心的,如果不是傅沉舟介紹,她根本不可能找齊昱宸做深度催眠。
“如今生意不好做,平時只好做微商兼職,補貼家用。”
齊昱宸的自我調侃,沒拉近距離,反而讓姜魚更加警覺。
她側目看向傅沉舟,“你怎麼跟他成為朋友的?靠尬聊嗎?”
“喂,我還在旁邊呢!能不能別當我不存在?”
齊昱宸是海王,往日裡的撩妹技巧,卻在姜魚的面前失了效。
傅沉舟握著姜魚的手,“雖然他私生活不靠譜,但是業務能力很強,在心理研究方面,特別是深度催眠的領域,他的論文還在國際上拿過獎。”
“好吧,我相信你。”姜魚望著傅沉舟,雖然心中依舊不踏實。
她想要找回記憶,那麼多嘗試一下,說不定“瞎貓碰著死耗子”,誤打誤撞呢?
躺在催眠椅上,姜魚難免有一些緊張。
“你能不能陪著我?”
她緊緊地握著傅沉舟的手,不願意放開。
“好,我一直陪著你。”
傅沉舟俯身親了親她的額頭,溫暖的大掌包裹著她的手。
房間裡播放著助眠的音樂,伴隨著熟悉的木質香氣,姜魚緩緩地合上眼。
耳邊,齊昱宸引導著,“放輕鬆,讓你的思緒脫離身體。你的思緒像是一縷青煙,它們嫋嫋往上,往上,隨風飄蕩,它們穿越了山澗,與潺潺流動的泉水融為一體……”
姜魚的意識開始進入一片白色的霧氣中。
過了一會兒,霧氣在眼前慢慢散開。
沿著山路拾階而上。
她抬頭望去,道觀的門匾上,赫然寫著“青雲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