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醒來,餘安安還在擔心這個事情,她儘快給餘小苗洗洗乾淨,餵了早飯和靈泉水。
再哄餘小苗睡下,她才拿上欠條,走出房門。
外一白境嶔知道她有空間,會生出怎麼樣的主意,未可知。
她早做準備,可以隨時走人。
這麼打算著,她走去了章府前院。
她說自己是後院來的,在下人的幫助之下,立即來到了客堂。
來時路上,她回想起爹爹說過的,章老爺和她爺爺是至交好友,比她爺爺小五歲。本來娶的媳婦年歲挺大的,但是因為在皇城認識了侯府千金,便把媳婦送去了尼姑庵,留下了一雙女兒。
再重金把侯府千金,也就是現如今章夫人娶進了門。
兩個女兒已經嫁去皇城。
兩人相差將近一個輩分。
若不是這個章老爺有什麼過人之處,住在皇城的侯府千金,怎麼可能下嫁於此?
想到這裡,她已經走到堂屋。
見到堂屋高坐之上的粉面男人,一雙桃花眼,一張瓜子臉,即使臉上有些歲月的痕跡,也依舊掩飾不住迎面撲來的好看。
章夫人坐在粉面男人的身邊,一雙鳳目,情深似海地注視著粉面男人。
這一幕,讓於安安不免脊背一緊,瞬間起了一身雞皮。
內個!章夫人好似戀愛腦。
她在完成空間裡面的現代任務時,學會了許多現代用語。
戀愛腦就是其中之一。
一看是餘安安,章夫人馬上縮了一下肩膀,片刻,又坐直了身子,端莊肅穆。
“呦!餘安安來了啊!”
她昨天可是領教過這個餘家么女的厲害了,擔心,今日餘安安是無事不登三寶殿,特意挑高嗓門提醒自家老爺小心著點。
章有袁聽出了媳婦語氣裡的意思,馬上繃緊了心力,仔細打量餘安安。
“你?餘安安?”
餘氏不是說,餘安安自小長在鄉下,老實木訥,羞於來章府完婚嗎?
怎麼,眼前,是一個靈氣滿滿的小姑娘,穿著打扮和祥城有錢的千金似的?
他困惑地皺了一下眉頭,片刻,又舒展開來。
看向一旁的章夫人,“夫人,你怎麼知道她就是餘安安的?”
又對章夫人遞去一個眼色,意思在說“你沒有弄錯吧!”
章夫人掩嘴一笑,故意掩飾心裡面藏著的事情,對章有袁笑眯眯地道:“怎麼會弄錯呢!我們之前在附近見過。”
她記得昨天和餘安安的約定,不能告訴任何人,餘安安住在後院白世子那裡。
話落,她對餘安安遞去一個眼色,意思在說,“我沒有食言。”
餘安安對著章夫人點了一下頭。
她為了不讓這件事牽扯到白世子,她也要給自己編一個瞎話。
“我眼下住在祖屋那裡。”
她故意提起祖屋,就是為了引出這四張欠條。
也是故意點一下章有袁,看一看章有袁的反應。
只見,章有袁聽到“祖屋”二字的瞬間,臉上的褶皺隨之顫了一顫。
章有袁有所察覺,他明顯看見餘安安手裡捏著四張黃紙,那黃紙的顏色和樣子,他至今難忘,他欠了餘有魚兩千兩銀子。
他多少年才能賺到兩千兩銀子啊!
他是開錢莊的,不似餘有魚那樣賣香料的商賈,賺到兜裡的錢那麼豐厚。
若餘安安真是在祖屋發現了這些欠條,他一定要殺死餘安安!不能讓餘安安活著離開章府!
誒!之前聽餘有魚說過,欠條都放在地磚下面了,為何他去了幾次也沒有找到?
章夫人感覺出氣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