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嚕!”
許長順嚥了口吐沫,內心有些惶恐。
他早就看出來楊建利和曲向前想找老三麻煩,所以才來打探底細,而他也自然是一頓挖苦,因為只有這樣,楊建利和曲向前才會肆無忌憚。
可聽見兩人把事情說得這麼嚴重,許長順又害怕屎盆子扣在自己腦袋上,畢竟他可是親眼看見周站長和程所長對許文東態度卑微,而且許文東也親口跟他說了在裡面結交了一些關係。
可是自己如果把這些事說出去,還怎麼給許文東製造麻煩?
正當他一籌莫展的時候,許光祖推門走了進來:“你們就放一萬個心吧,我家這老三,沒啥別的能力,就會忽悠人,你們也被他忽悠了吧?”
“忽悠人?”楊建利看著許光祖:“老許,你沒瞎說吧?”
“瞎說?那是我兒子,我能不瞭解嗎?怎麼可能瞎說。”許光祖說道。
聽見這話,楊建利鬆了口氣,呵呵一笑道:“那以後我要有得罪許文東的地方,你們可要見諒。”
“哎呦,我們都分家了,還簽了斷絕關係的協議,他已經跟我們許家沒有任何關係了,你愛怎麼著就怎麼著。”
“好,那就這麼說定了。”楊建利給曲向前遞了個眼色:“我們走吧!”
兩人離開之後,許長順小聲道:“爸,我那天不是把情況都跟你說了嘛,老三現在可不是一般人,咱這麼說的話萬一楊所長怪罪下來怎麼辦?”
“楊所長是市場監管所的,在咱們嶗山區握有極大的實權,我就不信老三能認識多大的人物。”許光祖壓低聲音:“況且讓這些人去探探老三的底不是更好嗎?”
翌日,許文東一大早便和嫂子趕到了啤酒廠,開始了一天的忙碌。
如今主料,輔料都已經備齊,只要等到第一批麥芽成熟,便可以進入釀酒階段。
“咱們麥芽還有幾天?”許文東詢問郭德亮。
“明天就差不多了。”郭德亮說完,又問道:“廠長,咱們這次主要生產什麼啤酒?”
“還是以玉米啤酒為主,不過為了參加啤酒節,我們還要打造一批高品質的純小麥啤酒。”
“那成本可高了。”
“不計成本,只要好喝就行。”
許文東安排完之後,便從廠房回到了辦公室,姜然正在整理賬目,牛彪和陳狗則在擦著窗戶,一個屋子擠著他們四個人,屬實有些狹窄。
“看來以後要把這裡擴建一下了。”許文東坐到了椅子上,感嘆道。
“還是先賺到錢再說吧!”姜然合上賬本:“今天依然賣了五十箱,不過來購買啤酒的商戶明顯要比前兩天減少,可能是去找其他的貨源了,畢竟在嶗山啤酒並不是稀缺玩意。”
“沒事,只要知道我們廠子還在運營,知道我們廠子沒有倒閉就行。”
“東哥,東哥!”
許文東剛說完這句話,陳狗就慌亂了叫了起來。
“怎麼了?”
“你快來來看。”
陳狗趕緊把手裡的麻布扔掉,牛彪也緊張地從窗戶上跳了下來,而當許文東走到窗戶旁時,發現門外攔著一群人,帶頭的是個大光頭,一共二十多號。
“東哥,那個是趙爽,就是你昨天踢倒的那個,還有鄧乾,他也來了。”陳狗指著幾人道。
“看見了。”許文東皺起了眉頭。
“這些人應該都是同安路的老混子。”牛彪皺緊眉頭:“帶頭的那個叫白五,在嶗山區這一片非常有名,看來鄧乾這小子是要找咱們麻煩啊!”
“別急,你先去一樓的水房,把洗手池下面的傢伙事拿上來。”許文東拍了一下牛彪後,看向姜然道:“嫂子,你下樓去廠房躲躲,順便告訴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