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能給出了一折中之法,那便是讓民婦給他當小妾,說是不僅免了那一百兩,還再給爹三兩。”
“爹不答應,劉大能就找了潑皮上門打砸,那段時間家不像家,爹愁的直撞牆,娘整天以淚洗面。”
“民婦只能主動找上劉大能,提出免除那莫須有的一百兩欠債外,再給民婦家裡十兩,劉大能討價還價半天,最後只給了六兩。”
“之後,民婦用這些錢翻新了家裡的房子,又置辦了幾畝地,可爹孃因自責民婦跳進火坑,茶飯不思,日漸消沉,沒幾年便相繼過世了。”
“民婦沒了希望,如同行屍走肉,活著的唯一目標,就是殺了劉大能給爹孃報仇,好幾次剪子舉起又放下了,就這樣殺了他未免太便宜他了。”
“此後,民婦一直都在找劉大能的把柄,直到前幾年,劉大能長子宿醉之下,才和民婦說,劉大能的絕大部分買賣是和倭寇做的。”
“經讓這麼一說,民婦想起劉大能放於民婦這兒的一本賬冊,府中正常的賬冊都由管家保管,奴婢這裡的這本,極有可能是和倭寇有關的私賬。”
“民婦一直在找狀告的機會,也一直都不敢輕易示人,直到前幾天聽說三皇孫要來,奴婢才終覺機會要到了。”
“民婦在這世間再無親人,能憑此報了民婦的仇,民婦就心滿意足了,哪會再有他求?”
鄭杏說完,一頭磕地,再不起來。
“毒婦,毒婦”
劉大能被軍卒按著,睚眥欲裂,扯著嗓子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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倘若當初,不是他非要強納人家入門,又怎有今天?
其他幾個富商,看著好戲,臉上帶著鄙夷。
他們處境雖說也不咋地,但他們卻絕對不是折在一個娘們手裡的。
“王雙喜,你出的貨和劉大能差不多啊。”
“還有那賣茶葉的,你的出貨量也不差嘛。”
連點了幾個名字後,那些富商恍然大悟。
劉大能這賬冊,不僅記錄了他自個兒的,連別人的也都大致記錄了下來。
同時出貨,誰家出多少,相互之間那都是互通的。
“劉大能,你大爺的。”
關係到自己,其他富商,馬上暴怒。
這麼多軍卒在,哪能讓他們在這裡動手?
很快,所有富商都被軍卒牢牢控制。
“你們賬冊裡,難道就沒記我的?”
“一個池子裡的王八,就誰也別嫌誰了。”
劉大能這麼一說,富商們誰都不言了。
很明顯,這是被劉大能說準了。
“盧縣丞,你夠狠啊。”
“每交易一次,你就能拿純利六成。”
“看著賬冊,這商路走的挺暢啊。”
“說說吧,為啥要招倭寇攻打會稽?”
要只是,許亮這個變數發現了些什麼,那單獨解決了許亮就好了。
沒必要搞這麼大聲勢,招惹了朝廷的。
“對對對”
劉大能眼珠子一轉,想到了一理由。
“草民被盧孝成裹挾,不得已上了他這條賊船,草民深知此賣國行徑天理難容,於是便一塊商量改正之策。”
“哪知訊息洩露,盧孝成為逼草民幾個妥協,引來倭寇攻打會稽。”
“倭寇進城後,草民還進獻了財貨,這才買下了平安。”
這麼說,還是浪子回頭?
“是嗎?”
一直未說話的盧孝成,很快陰測測反問一聲。
:()大明:家祖朱重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