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真的要走,那你現在就走吧。”茯宛擦了擦臉上的池水,“我已經沒事了……謝謝你。”
江簫卻盤著腿坐下來,黑色的長髮隨意地披著。
“我當然會走。”江簫說,“不僅我會走,夢夢會走,秦安,茯秞她們也會走……”
茯宛的指節攥地發白。
“當然,你也是。”
“……嗯?”
“怎麼?這麼驚訝?”
江簫看他終於抬起頭來,帶著水痕的臉上滿是錯愕,忍不住笑了。
“不僅是你,也包括在這裡的所有貓眼獸,最好都要離開這裡。”
“我過會兒就會去和茯秞說,商量好了再一起告訴你們。”
看著我茯宛半天沒反應過來的模樣,乾脆淌著水將呆住的茯宛拉出來。
其實就在剛才茯宛和她說了那些話後,江簫忽然就徹底想通了。她一直以來心裡都隱隱約約擔心茯秞會不相信她,畢竟她手裡沒有任何實質性的證據,全靠自己的猜測和觀星所得。
而且遷徙這樣的大事,江簫自己也不確定自己能否擔得起這個責任。
行進路上必然會出現各種各樣的突發狀況,即便她可以透過觀星來規避一些危險,她也很難保證能不會出現受傷的情況。
她又怎麼能保證自己選的路就是正確的路呢?
可是茯宛讓江簫放下了這些疑慮。
大概是他即便那樣不安也說出來了自己的想法,縱然覺得江簫會對他產生誤解也沒有放棄任何交流的機會。
江簫也想自己或許至少要把想了那麼久的計劃說出來。
即便不是最完美,最適合的方案。
見茯宛回過神來,想要追問什麼的模樣。
江簫衝他眨眨眼。
“先彆著急,到時候就知道了。”
“還有……”江簫停頓了一下,說,“對我而言,那樣的情況泡在水裡是最舒服的。”
江簫偏過頭思考了一會兒,陽光落在她眼眸裡,好似一杯醇厚的咖啡。
“而且我覺得你表現的已經很剋制了。”
和放蕩根本沾不上邊啦。
茯宛的才冷靜下來的臉立刻變得通紅。
江簫想了想自己當時的狀態,自覺非常能理解茯宛尷尬社死的心情,她真情實意地安慰道:
“我當時對秦安可比你瘋多了,就差抱著他生啃了。”
茯宛連多碰她一下都剋制的很,江簫都挑不出他什麼毛病。
“……誰?”
“秦安啊。”
“……”
壞了,怎麼看起來更不高興了?
江簫有點汗流浹背,男人心思好難猜。
……
…
霜降回去的時候,恰巧看到了一隻赤鳶霸佔了他的臨時駐地。
“小羽你在做什麼?”
那隻赤鳶沉默了一會兒。
“霜降兄弟,你就不能喊我羽二嗎?實在不行你叫我小二我都忍了,你這樣叫我怎麼分得清你在喊我還是在喊羽一啊。”
”哦。”霜降淡淡應了一聲,“因為我本來就分不清你們啊。”
所以直接都叫小羽好了。
羽二:……
這鳥理直氣壯得令人火大!!
羽二生氣地展開翅膀,露出裡面淺紅色的羽毛。
“我的是淺紅色,羽二是磚紅色!這不是很明顯嗎!”
霜降看也沒看一眼。
這紅色的區別只有他們自己人能分辨出來,他可就算了,他連赤鳶的男女都分不清。
羽二對於霜降的沉默寡言明顯就是習慣了,也不在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