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熄燈之後。
房間內只有兩人的呼吸。
在進入夢鄉之前,凌婉清還試著用黃紙畫符,但是沒有進行過學習,沒有章法的寫字,顯然是行不通的。
那張寫著“健康”的黃紙符籙,凌婉清也讓嚴生隨身帶著,語氣很是傲嬌地說著。
“萬一有用呢,嘿嘿。”
嚴生看到上面已經消散得毫無蹤影的靈氣,也沒在意,只是照做而已。
這個夜晚不算漫長,一直到天亮的時候。
嚴生從床上起身,看到在對面的床上,還在睡著的凌婉清,嚴生也沒喊她起來的意思。
他來到窗邊,開啟窗戶,天色還矇矇亮,有一種朦朧的美感,雖不如江南煙雨的薄霧,但是在港口,路上行人也是多了一些。
幾位剛從青樓下了夜班的窯姐,在一旁的小吃街,要了幾碗豆漿和油條燒煎,慢慢地吃著。
早起務工的漢子,也準備去碼頭,和那些上夜班的漢子交接著。
早市上已經有一些運載著新鮮蔬菜的商戶去賣菜,多是一些飯店裡的人在這時候去買菜,在此川流不息。
還有幾位小書童跟著自家的小公子屁股後面,嘴裡面唸唸有詞,都是一些“人之初,性本善。”之類
微風拂面,將嚴生的髮絲微微吹亂。
嚴生深深地呼了一口氣,就準備下樓去洗漱,順便帶一些早餐回來。
想到就立刻行動,嚴生臨走的時候並沒有關上窗戶,隨著嚴生的離開,幾縷陽光調皮地照進房間。
在嚴生去往洗漱室的時候,他迎面走來一個人。
李青墨也起床很早,本來她打算一早開始修行打坐,進行日常的吐納,但她想先洗漱一番,順便吃一些早餐墊墊肚子,這就與嚴生碰面。
嚴生看到李青墨的時候,心臟停了一拍,但想到自己現在沒有戴上枯鬼麵皮,對方不一定認識自己。
“早。”
李青墨率先打了一個招呼。
嚴生點點頭。
隨後嚴生和李青墨並排站在一起,一同洗漱,兩人都沒有任何交流。
待洗漱完後,嚴生就率先離開了,他不想在李青墨身旁待太久,如果對方知道自己是刀魔,一定會先斬過來,自己本身就是有傷,還有凌婉清要照顧,此時不方便與對方動手。
“小兄弟好生面熟,我們是不是在哪裡見過?”
嚴生剛要離開的時候,李青墨就將手放到嚴生的肩膀。
“呵呵,這天大地大,人也多了,總會有一位兩位像公子的故人。”
嚴生遮掩了一句。
“那真是見笑了,在下李青墨。”
“我見公子洗漱過後,是否準備去用餐,方便的話,一同?”
李青墨沒有任何惡意,只是單純得發現,嚴生的氣有些接近於刀魔,還有對方的眼睛,像得很,只是年紀實在是有些過於小了,但她也沒有因此小看對方。
自己也是比對方大一些,此次見到像刀魔一樣的人,也覺得有趣,便心生攀談的興趣,去過戰場,走這江湖,只是要多更多心思,朋友越多,敵人越少的道理,肯定也得懂。
“好,公子也不必客氣,直呼我名,叫我嚴生便是。”
“好名字啊,嚴肅的嚴,生活的生?”
“並不是,閻王爺的閻,我命格輕,所以找了個算命先生取的,讓我能多活些日子。”
“看不出來啊,想必也有一段故事了。”
兩人並肩而行,在樓下準備用餐。
“一壺小燒,兩籠燒煎,再來一斤牛肉。”
“一碗豆漿,一籠燒煎。”
兩人點完餐後,就隨意地閒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