縹緲宗,江南三大宗門之一,弟子皆白衣。
泰行山,江南最高峰,靈氣沛然之地。
泰行山,群峰聳立,雲霧繚繞。其餘六峰,或險峻峭拔,或秀麗婉約,與泰行山主峰相互輝映,共同構成了一幅壯美無比的畫卷。今日,縹緲宗四年一次的七峰會,將在這“江南最高峰”舉辦。
這是弟子間的論道,也是七峰峰主暗自的較勁,畢竟,哪座峰名下弟子贏得多,走得遠,自己做峰主的,臉上也有光。反之,則要成為莫逍遙等峰主嘲笑的物件,以後見了面都要低著些頭,心裡萬般不痛快。
因為是七峰之間的比拼,所以規則不同於坊間“比武大會”的贏家唯有一人。在七峰會中,新弟子與新弟子論劍,老弟子與老弟子論劍,為的是一個“公平”,最後獲勝的,不再是一人,而是一座峰。而按莫逍遙立下的規矩,獲勝的那座峰在未來四年間將得到縹緲宗最為優渥豐厚的修煉資源,同時比試中出彩的弟子將有資格前去洗劍池挑劍!
按縹緲宗以往的經驗來看,七峰會往往要舉辦七八日,一共比試上百場,劍影綽綽,從朝陽升起延續至夕陽落下。鯨飲未吞海,劍氣已橫秋。
今年的七峰會,註定非同凡響。
七峰會當日,陽光灑在泰行山的山巔,給整個山脈蒙上了一層金色的光輝。來自各峰的縹緲宗弟子身著白衣,氣宇軒昂,紛紛雲集於此,他們身著各式勁裝,有的負劍於背,有的劍懸腰間,有的反手持劍。在這雲霧繚繞的泰行山,他們的風采不知道要用怎樣的詩句才能概括,這樣的風流場面,大抵就是小孩子眼裡的江湖吧。
山腳下,人群熙熙攘攘,熱鬧非凡。今日的泰行山,不再對外開放,山腳下的石階上皆是清一色的縹緲宗弟子,他們或是相互寒暄,交流著江湖中的奇聞異事;或是獨自靜立,調整著自己的狀態,準備在七峰會上一展身手,其中不乏在峰內靜修了許久的弟子,準備在此大會一鳴驚人。微風拂過,弟子們的白衣發出獵獵聲響,彷彿在為這場即將到來的盛會歡呼助威。
沿著蜿蜒的山路向上,通往主峰的道路兩旁擺滿了各式攤位,有的是新出爐的配劍,有的是蘊含天地靈氣的美食,那是器峰的弟子們所在。器峰不同於其他六峰,峰內弟子大多以鑄劍和煉器為道,故而修為大多比不上其他六峰的弟子,在七峰會中也就走個過場。可這樣“弱小”的器峰,卻是縹緲宗的重中之重,因為洗劍池中無數把好劍,皆出自器峰弟子之手。
當眾人登上主峰時,一片開闊的廣場出現在眼前。廣場中央,一座巨大的擂臺矗立著,擂臺由堅硬的青石砌成,堅固無比。擂臺四周,擺放著一排排座椅,供觀戰者們就座。而在正對著擂臺,風景最好的那片小山峰上,赫然立著七把座椅,中間那一把更是鶴立雞群,椅背比別的座椅高出一節。顯然,那是莫逍遙和六峰峰主的座位。
隨著一聲悠揚的鐘聲響起,七峰會正式開始。莫逍遙和六位峰主踏雲而來,翩然入座,臺下的弟子們頓時安靜下來,全神貫注地望向擂臺。
當然,在某個不為人知的一角,默默站立著一個身著青衫的少年,與放眼望去滿山的白衣格格不入。
“老阮,聽說你們凌峰真傳董清玄出關了,還破境了?這樣看來,‘玄’似乎還真是他冥冥之中的本命字,你們凌峰今年奪冠在望啊!”蕎峰峰主向常陽率先開口,望向身旁一個顯得尤為激動的男人,有些人天上就藏不住事,哪怕瞞天過海一計用的再出神入化,可臉上的神色總是會出賣他。
“好啊,阮峰主,小清玄都到玄境了?那麼大的事你居然不第一時間和我說!太好了,小清玄這麼好的孩子,如今修為跟上了,再磨礪個幾年,就能把你從這把交椅上踹下去了!”一向以穩重著稱的珍峰峰主,劉芫,聽到自家師兄這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