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化,啟文教之風。伯禽深知周公之重託,他帶著周室的期望和豐厚的賞賜,奔赴魯國。在魯國境內,他大力推行周禮,設立學校,教導百姓讀書識字,遵守禮儀規範。他親自示範,在生活中嚴格遵循各種禮儀,從日常的飲食起居到朝廷的政治禮儀,都一絲不苟。他還經常組織百姓參加各種禮儀活動,如鄉飲酒禮等,讓百姓在實踐中逐漸領悟禮儀的真諦。齊國封姜尚,營丘之地,東夷在側,太公以其雄才,治齊有方,通商工之業,便魚鹽之利,國勢日隆,為周之東屏。姜尚來到齊國後,並沒有因為地處偏遠和東夷環繞而放鬆對禮儀的推行。他一方面積極發展經濟,使齊國迅速崛起成為東方強國;另一方面,他也注重禮儀的傳承和發揚。他規定在齊國的都城內,要定期舉行盛大的禮儀活動,讓百姓和諸侯都能感受到周禮的威嚴和魅力。他還親自教導齊國的貴族子弟學習周禮,要求他們在生活和政治活動中都要以周禮為準則。晉國封叔虞,唐堯故墟,戎狄環伺,叔虞施惠政,勸農桑,教稼穡,晉國漸強,為北方之重鎮。叔虞在晉國,同樣將周禮作為治國的重要依據。他在國內設立專門的禮官,負責監督和推廣禮儀制度。他自己也以身作則,每逢重要的祭祀和朝廷活動,都身著禮服,莊重出席,為百姓和臣下樹立了良好的榜樣。
分封之際,禮儀昭然。周天子臨朝,諸侯排班而進,拜于丹墀之下。天子賜土授民,授以茅土,象徵封疆;賜予禮器,以示榮寵。諸侯受命,宣誓效忠:“臣某,敢不敬承天子之威命,守土有責,拱衛王室,貢賦無缺,朝覲以時,若有違逆,天地共誅。”在分封儀式上,周天子端坐在朝堂之上,面色莊重而威嚴。他手持象徵著土地和人民的茅土,緩緩遞給諸侯,同時口中唸唸有詞,將天子的期望和重託一併傳達給諸侯。諸侯們則跪在丹墀之下,雙手接過茅土和禮器,額頭觸地,聲音洪亮地宣誓效忠。那宣誓之聲,彷彿能穿透雲霄,向天地昭示著他們的忠誠和擔當。
宗法制與分封制相聯,如網之綱,如屋之梁。嫡長子繼統,為大宗之主,百世不遷;餘子分封,為小宗之君,五世則遷。大宗率小宗,小宗拱大宗,家族有序,親疏有別。周天子乃天下大宗,諸侯於國為大宗,於周為小宗,如此層層相系,周室之統,如磐石之固。在王室家族中,每一代的嫡長子都被視為家族的核心和傳承者,他繼承著家族的爵位和財產,肩負著維護家族榮譽和延續家族血脈的重任。而那些餘子則被分封到各地,成為小宗之君。他們雖然在自己的封國內有著較高的權力和地位,但始終對大宗保持著尊敬和服從。在家族內部的各種祭祀和重要活動中,大宗始終佔據著主導地位,小宗則在一旁協助和配合,共同維護著家族的和諧與團結。
然管叔、蔡叔,以周公輔政為忌,遂與武庚勾結,興兵作亂,是為“三監之亂”。管叔心懷怨望,他原本以為自己作為王室宗親,理應在周室中擁有更大的權力和地位,可週公旦的輔政讓他的夢想破滅。他覺得自己被周公旦壓制和忽視,心中的怨憤如火山一般即將噴發。蔡叔原本對周公旦就心存疑慮,此時又被管叔的言語所蠱惑,不明就裡地就與管叔站在了一起。他們受殷紂之子武庚的蠱惑,武庚妄圖借周室內亂,重溫殷商舊夢,他四處奔走,聯絡殷商舊族,宣揚復辟思想,鼓動他們共同反抗周室。叛軍起於東土,一時烽火遍地,人心惶惶。
周公聞變,鎮定自若,謀定而後動。他深知此時不能慌亂,否則周室將陷入萬劫不復之地。他先頒文誥,昭告天下,述叛亂之不義,明周室之正統。其文辭懇切,義正辭嚴:“今管蔡武庚,逆天而行,亂我周室,陷民於水火。孤受先王遺命,輔弼幼主,豈容此輩猖獗。凡我周民,當明大義,共討逆賊。”那文誥猶如一道閃電,劃破黑暗的夜空,讓人們清晰地看到了正義與邪惡的界限。他還派人四處張貼文誥,讓每一個